景白安想了想,竟认真的回了句,“是位极好的姑娘。”
李云徵,“?”
“她是臣的救命恩人,没有她,臣如今已不能站在陛下面前。”
果然是此次南行结识的啊。
不对,这不是他以往看的话本子里的故事么,英雄救美,哦不,美救英雄,然后,以身相许...啧啧啧,这便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李云徵顿觉牙酸。
不过...
“你说的这个故事倒有些耳熟?”
景白安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天子双手一击,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老师与师娘不就是这样认识的么。”
景白安也想了起来,当年还是摄政王的帝师傅珩,曾南行赈灾,被贺若族少主楚婈相救,最后成就了一段佳缘。
“说起来,你这经历与老师倒是颇为相似,也是南行,也是被美人相救...”李云徵嘶了声,“贺若族如今还没有少主吧?”
师娘回雪山继任族长,老师也一道留在了那里。
不过短短两月余,他竟已觉恍若隔世。
景白安知晓李云徵是玩笑话,遂无声一笑,“回陛下,她只是位闺阁姑娘。”
但若说寻常闺秀,也不能够。
毕竟她那一身医术很是了不得。
他的姑娘,那般美好聪慧,怎会寻常。
李云徵从景白安眼底竟看出了几分骄傲之色,他觉得牙更酸了,当即不耐的挥手,“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留在这儿碍眼得很。
景白安自是行礼告退。
待他离开后,李云徵的面色才缓缓淡去,还平白添了几分惆怅。
他如今所处之位,已不允许他为所欲为。
婚事也一样。
天子的婚事是国家大事,不能按照他自己的喜好来,至少如今不能。
李云徵无声一叹,他已无旁的奢求,只盼着能与即将迎娶的这位皇后相敬为宾,就已知足。
少年心事只维持了短短几息,在纸砚禀报有大人求见后,李云徵又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眉宇之间已不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该有的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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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白安出宫后,回府邸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又急匆匆离开了。
阿真还为此抱怨了两句,“大人又不是铁做的,这才刚回京,还不待喘息便又得出门。”
景白安只当做没听见。
离花朝节只半月了,他得尽快将账册处理干净。
离开时,景白安将账册放进了书房,从头到尾,他都只翻了后头几页,未曾往前头翻过,是以并不知道,就在他看过的前一页里,霖安苏府几个字上,用朱砂画了红色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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