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见心中猛地一跳,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特别棘手的事。
直到侍从的背影在长廊,苏月见才吩咐白蔹去廊下守着,自己前往书房。
走到门口,苏月见正欲敲门,却被里头一句话震的愣在当场。
“大人,您当真决定好要散家中仆从了?”
苏月见一颗心噗通跳的飞快,究竟是出了什么样的大事,竟到了散仆从的地步。
她咬咬牙,收回手安安静静的立着。
“忠王一案已牵连京官无数,但凡卷进此案的无不是抄家灭门,我怕是不能侥幸。”这是苏京墨的声音,疲惫中透着一丝绝望。
也叫苏月见从头凉到了脚。
忠王那可是谋反案啊!
父亲怎么会牵连进去?
苏月见面上惊愕无措,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大人或许不必太过担忧,当年的事已经久远,未必能叫人察觉。”
这是张同知的声音。
“恐怕是不妙。”苏京墨重重叹了口气,“据可靠消息,凡是与忠王府有过往来的,无一幸免。”
刘判官凝声接道,“大人指的可是当年从忠王府出来的三件玉器?”
苏京墨没说话,算是默认。
而后书房陷入久久的沉寂。
苏月见此时只觉头重脚轻,耳边也轰轰作响。
父亲怎么可能与忠王有过瓜葛。
那场谋反,父亲又知道多少,亦或者说,有无参与。
“那三件玉器并非凡物,忠王府定会登记造册,一旦被人查到玉器的去向,我阖府性命难保。”
苏京墨低沉道。
“更何况,年前从霖安经过的那支军队,是我亲自放行的。”
若说他对当时的局面毫不知情,那是骗人的。
边境突有一支军队疾驰回京,奉的却是忠王的令,他那时便隐约猜到了忠王要做什么,
按照律例,他是可以将人扣下的,可是...
因为一时贪欲,一已私心,他放行了。
而那支军队,正是忠王的亲信,回京助忠王谋反刺杀天子的。
“就算那几件玉器并未登记造册,边境这支经霖安回京的军队也足矣要了我等性命。”张同知幽幽道。
“当时还道忠王能成事...”
自古以来,朝堂站位便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就是从龙之功,平步青云光耀门楣,输了,便是一败涂地,赔上身家性命。
苏京墨虽然没有依附哪方势力,但那三件从忠王府送出来的玉器,以及年前放行的军队,就这两样,便足矣被判定为忠王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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