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如今在何处。
“公子还有同伴?”
杜若道。
秦艽低低嗯了声,“我与大...他走散,不知他如今可安好。”
杜若对那句走散不置可否。
很快,秦艽也反应了过来,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道。
他跳入悬崖时,身上受了不少的刀伤,她是医者,为他诊治时岂会看不出来。
刚想要补充一句,却碍于外头还有车夫,便改口道,“非我不信任姑娘,只是...”
“公子。”杜若打断他,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放在他的手上,“这是公子的东西,交还给公子。”
几乎在令牌放至秦艽手上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那是何物。
陪了他多年的物件,他岂能摸不出。
“姑娘!”
秦艽沉声道。
所以,她救他时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秦公子猜的不错。”杜若淡声道,“我知道公子的身份,但公子放心,除了我与我师父,目前没人知道。”
顿了顿,又加了句,“救公子是医者本分,亦无所求。”
秦艽听明白了。
她是说救他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亦没有旁的目的。
怪不得,她会在他醒来之前带他离开。
并不单单是扰了净地清宁,更是因为他的身份。
锦衣卫向来让人闻风丧胆,更何况是北镇抚司。
他身为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辅佐大人掌管臭名昭著的诏狱,这自然不是什么招人待见的身份。
更别论他突然离京来这偏远的南方,所为之事绝不会小。
换做谁都是有多远离多远,不会想与他有半点瓜葛。
“姑娘不怕。”
秦艽用拇指摩挲着令牌,因被姑娘贴身放着,拿在手中还有温热。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觉得令牌上散发着属于姑娘的淡香。
杜若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泛着一丝温柔,“不怕。”
不论锦衣卫在别人心里是何形象。
在她这里,便是英雄,是恩人。
秦艽接收过太多慌乱,惧怕,憎恶的眼神,却还是第一次听姑娘温温柔柔的说,不怕他。
他放下戒心,轻轻靠了回去。
不是他对她无防备之心,而是她要对他做什么的话,他就活不到现在。
“其实,我也并非毫无目的。”
杜若突然道。
秦艽偏头,顺着声音看向她。
“不论姑娘所求为何,只要不违反云宋律例,秦某定为姑娘做到。”
杜若眼睛微亮,沉默几息后才道,“我想向秦大...秦公子打听一个人。”
秦艽一顿,似是没想到她的要求会是如此,略加思索后便明了,“可是我...的朋友?”
更准确的说,是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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