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大声,“我要去见爹爹!”
“婶婶病了,让叔叔带你去好不好?”
小郎君泪眼汪汪地看了一眼婶婶,见她倦容病态也不敢烦她了。他一步三回头地跟在秦遂的屁股后。
秦遂心里别扭死了,觉得小侄子和他哥哥一个毛病。喜欢守着几块死气沉沉的牌位,嘴里叽里咕噜说个没完。
昔日被褚洲开凿的地道见了天日,秦遂大大方方地带着小郎君走到重新修缮的祠堂里,鼻子一哼。
小阿旸也一哼,扭着屁股进去了。
他仰头看着灵牌上的名字,颇为羞涩和想念地喊了好几声“父亲”。他稚嫩地向父亲述说了自己的近况,又问道,“听说丹阳有人面兽身的妖兽出没,父亲觉得是真的吗?”
他晃荡着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父亲的回应,“我想去看看,可是……”
“想去就去呗。”
小郎君一怔,继而瞪向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叔叔,“你偷听人家讲话!”
秦遂只问,“想去丹阳?”
“你管不着儿。”
“你父亲也去过。”秦遂心里暗叹,这孩子真不愧是他哥哥的种。只不过他哥哥十六岁去的太原,小侄子才三岁。
小郎君听说父亲去过,顿时产生与有荣焉的骄傲和光彩,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秦遂抖抖肩,满不在乎地,“我去和你母亲说。”
小郎君开心起来。
……
山水迢迢,以芙起初不愿路上的风吹日晒伤到小男郎,然而抵不过他三番五次的撒娇请求,日子就这么定了下来。
丹阳郡对以芙来说是个伤心的地方,她不愿随小郎君同往,就让会武功的飞寒在路上跟着。再打听到宋璞玉恰好在临郡处理公务,心神终于安定。
古槐树浓荫匝地,将一道道光束切割成零零碎碎的灿灿斑点。微风晃动枝干,小郎君看到娘亲的裙摆飘拂,随着马车的远离逐渐成为一个小点。他在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娘亲了。
“娘亲不喜叔叔,可叔叔是个好人呀。”
飞寒笑,“大人的事情,谁说的明白呢。”
小郎君从窗边爬下来,抿嘴坐到飞寒的对面。他的双手轻轻搭在膝上,严肃道,“和我说说爹爹的事情,好吗?”
……
自从调皮捣蛋的小男郎离家后,这座幽静古宅彻底沉睡下来。下人终日垂手瞌睡,有时候主子走过,才懒懒撩起眼皮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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