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点点头,初始的兴奋劲过去,她也冷静了下来,赞赏地看了大儿媳妇一眼,很是满意,也不在意儿媳妇抢话。
接着,她也安慰孙子,不给孙子压力,语气轻松,充满慈爱:“没错,我们家第一次出举人,足够羡煞旁人了,我们乔家三代为商,一飞冲天之运势,倒也太重……呵呵,总之,这是大喜事,全府下人每人赏银一两。”
伍氏作为乔家年纪最大的主人,是掌过家的管理人,不是愚妇。
乔明光懂得母亲和祖母的意思,含笑应道:“祖母,母亲,我省得,明年的春闱,我会全力以赴。”
乡试,每三年一次,在各省的省城举行,时间在八月份的秋天,故而称“秋闱”,放榜时间在八月底。
考中的学子均称为“举人”,头魁者称“解元”,次者称“亚元”,排名第三四、五是“经魁”,第六名叫“亚魁”。
举人有做官的资格,但不一定能做官,能做官的人也很少,是否能做官,就要看秋闱之后的下一场考试的成绩。
乡试的下一场考试,是会试,在春天的二三月份举行,地点在京城,所以又称“春闱”,只有从乡试中脱颖而出,成为举人的人才能参加。
伍氏想起什么,问道:“光儿,南飞呢?”
姜氏听婆婆这么一问,没怎么在意地端起手边的热茶,优雅地饮用起来。
乔明光笑道:“祖母,南飞他没考上,他对考试不在意,说以后也不考了。”
祖孙俩所说的南飞,是伍氏娘家人,伍氏弟弟的孙子,南飞跟明光走得近,两家关系不错,乡试之前的几个月,他们还在一起念书。
明光知表兄的想法,南飞是真不在意考试。
什么不在意,是没本事吧,跟我儿子终是没法比。——默默喝茶的姜氏腹诽着亲戚。
姜氏对伍南飞淡漠,因为他是庶子。
小时候,有一次过年,南飞跟父亲来乔家看望祖姑母,救了落水的乔家大少爷,所以乔明光跟伍南飞很亲近。
但是,因为明光是跟南飞玩闹时落水的,即使南飞下水救了人,夫人姜氏也不太感激他,心里觉得儿子落水跟这个庶子有关,对这个庶子也喜欢不起来。
伍家不比乔家,是个小家,南飞救了明光的那次,是南飞第一次来乔家,是伍家人来乔家寻找帮助的。
在富裕的乔家女主人姜氏眼里,伍家就是穷亲戚,是婆婆那边的亲戚,她不关心。
但婆婆对这个侄孙还是挺满意的,因为南飞目前是她侄子唯一的儿子。
姜氏面上也没表现得多淡漠,现在听说伍南飞落榜,她油然而生优越感和自豪感,她儿子是嫡子,就是不一样。
伍氏脸色平静,目光静了一下,也不在意了,叹道:“今年他们家里生意好起来了,他回家帮看顾家里也好。”
乔明光端起茶饮了一口,笑着对祖母道:“祖母,南飞说过几日就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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