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们无法理解自家少主看戏一样的心态。
“少主,风伏命上一次派出去的仙兵,败在了妖宫之下,近来没了动静,因着昆仑灵脉动荡,直接去了昆仑。”
“没动静?去昆仑了。”姬香寒道,“可笑,你难不成想告诉我,风伏命成心思仁厚,宽慰昆仑去了。风伏命的性子,手下仙将战败,这样的奇耻大辱他能忍?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妖宫那群妖族,昆仑他想要,可是肯定有更大的阴谋。”
“少主,如今咱们长留怎么办?”
上座的玉色衣衫少女笑了笑:“风伏命有个妹妹,喜欢即墨少幽,喜欢得死去活来那个,他去昆仑,很有可能让他妹妹联姻去了。”
她顿了顿,狡黠地眨眨眼:“至于咱们长留嘛,夹缝中生存,老实一点好,当然是天君说什么,咱们做什么,好好做一只走狗,想必天君不会亏待咱们。”
她拉开帘幕走出去,外面站着一个无奈的中年女子。
“少主,你何苦逗这些人。”
姬香寒说:“他们至今还不忘让我与风伏命联姻,这些仙族,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竟连风伏命也敢信,一群废物。”
“不是人人都像少主这样聪慧。”
“芳姑姑,您这话说的,若我真聪慧,也不会让长留随波逐流。”
芳姑姑怜惜地看着她:“少主只是看穿不可与风伏命为伍,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少主若真想做天妃,有的是办法。”
姬香寒笑着摇头。
“您太看得起我。”姬香寒说,“若我真有办法,当年不会被我那位好继兄,害得那般惨。我先前盼着即墨少幽找到他娘亲,拿回灵泉之眼,昆仑如今都这样了,他仍旧没有拿灵泉之钥出来,看来他娘亲那条路,走不通。而风伏命,此人比起他父亲,会隐忍,够果决,天赋极佳,心肠也狠,我旧疾在身,恐怕斗不过。”
“您当年真是亲眼所见,即墨氏的夫人,取走了灵泉之钥?”
“千真万确。”姬香寒说,“八荒至今无人猜到,这一场劫难,或许起源于昆仑。”
每个人,都藏着不少秘密。芳姑姑心想,就像少主,七千年前,从泑山归来之后,再不着红衣。
*
人间的雨,断断续续下了半个月,终于在今日雨停。
不知不觉,悄然立冬。洞里温暖不已,半赤裸的少女蜷缩在塌上,身下是一件玄色的男子法袍。
锦被半盖住她的身体,她小脸苍白,玉白的身体上,遍布着痕迹。
晏潮生俯身抱起她。
他的仙衣给她用来垫石床,如今刚好能够裹住她。他抱着她往外走,那只锲而不舍的松鼠,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洞口。
它开了些许灵智,找来找去,潜意识明白这一处灵气最为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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