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杭安低笑一声,垂首抿一口茶:“太后这番话,真是让小王不知如何回答啊。”
韦氏倒后,这婆子果然是疯了。
“摄政王何须装模做样,若是没有这个念头,你何必来我这寿安宫?”
“这话可就不妥了。”陆杭安放下茶盏,面上仍然带着笑,“说句实话,小王实在是对太后如今的情形好奇,想看看您还能翻出什么花来,这才过来的。”
韦后:.....
“哀家不与你逞这些嘴皮子功夫。”韦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说法,“皇帝刻薄寡恩,连嫡母亲族也能下得了手,更何况你这个曾经把持朝政的摄政王?哀家可不是危言
耸听,唇亡齿寒,韦氏倒了,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哦?”陆杭安转了脸,神情看起来倒是认真,“那请您指教?”
韦后声音低下来:“先帝的十五弟,现今外封宿州的肃亲王,性情宽厚,仁善有德,又掌封地的亲兵。摄政王如此人物,想必应该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吧。”
陆杭安只觉得这婆子是不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开始胡言乱语了:“我没听错吧?您是打算和肃亲王里应外合,让他领兵从宿州打进邺城?除非他能借来阴兵,一日之间遁地三千里而来,不然只要他刚出宿州一步,上报的折子就已经呈上太和殿陛下案前了!”
韦后听了这话却不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若是哀家有法子,让我们这位少帝顾不上此事呢?”
陆杭安斜过眼去看韦后,声音沉了下来:“何意?”
“既然摄政王好奇,告诉你也无妨。”韦后一展宽袖坐了下来,“历代帝师身上都被高皇帝下了血咒,扶霜命不久矣。”
“什....”陆杭安一震,下意识地问道。
韦后却没有停顿,紧接着说:“陛下知道后可是十分心急呢。”她冷笑道,“他对扶霜那点龌龊心事,哀家看得清清楚楚,他最近想必是在急着寻找血咒的破解之法。”
“这咒几乎没法子解,按着老祖宗传下来的意思,要解的话只能用极其凶险的法子,说是以命换命也不为过。”
韦后看向陆杭安:“如何?在我们陛下重病垂危,朝堂混乱之际,肃亲王率兵入城保卫正统,清君侧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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