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却听白渊喘的更厉害了,他伸手揽住沈青,蹭了蹭怀中人的肩窝,低声说道:“再等等,师父.....让我缓一缓。”
沈青更是一动都不敢动了,顶着快要红透的半边耳朵,静静等着白渊好转。
他也知道这片刻单向的温存,不过是自己蒙骗巧取得来的,于是恋恋不舍的起身,抬起头之前轻轻在沈青肩上落下一吻。
很轻很轻,极难察觉,像他不敢明示给她的隐秘心思。
沈青这会满脑子都是这个世界的各种毒物蛊术,自然也是没觉察出异常。见他好转连忙让他坐在一旁,见他脸色确实苍白,抓起他的手腕便为他诊脉。
嗯,气血有些亏空,最近是不是疲劳过度......没有中毒啊,难道是心脏有问题?心律不齐?
“好像没什么大毛病。”沈青转过头,见白渊只是支着下巴专注的看着自己,看到自己转头便反应迅速的点了个头,神情很放松。
.....牙根突然有点痒。
沈青有点无力,板起脸另起了个话头:“陛下这几年朝堂之上睥睨纵横,如今朝中局势如何?”
“韦氏一党奄奄一息,暗中曾与我那几位皇兄勾结过的官吏也尽数料理了,心思大的老臣俱捧到空里,我重整了六部,去岁那场春闱也提了几个有实干的儒生....”白渊说起这些来,已经丝毫看不见两年前青涩的影子,娓娓道来条理清楚,想了半晌又补了一句。
“....摄政王一党脉系复杂,最近更是韬光隐晦,几次暗斗中都没能捉住他什么把柄。”
陆杭安....沈青沉吟一会,她在长留这两年陆杭安也时常会遣人送些东西上来,倒是从没有带来只字片语。又想起之前扳倒韦后也算是借了他的力,于是出声说道:“陆杭安行事虽张扬不羁,然而倒不是诡诈恋权之人,陛下也可先试探观察一番再行出手。”
唯恐自己的话干扰白渊的谋断,又着重补上一句:“当然,若是陛下觉得此人不可留,也不必顾忌我的看法。”
白渊脸上的笑淡了点,低着头
为沈青拉了拉快落在地上的软衾,轻轻应了一声。
沈青敏感的察觉到白渊并不想听自己提陆杭安,想必是两人朝堂争斗间起了许多旁人不知的龃龉,此时也不再多话,另起了话头道:“既然要迎太后回宫,想必得准备仪仗,陛下先回宫吩咐人安排好吧。”
“已经准备好了,仪仗走得慢在后边。”白渊回道,“我想先上来看看师父,就先行了。”
......仪仗都带来了,合着根本不是来跟自己商量的。
先斩后奏,沈青愤愤的腹诽,随即又失笑,他就是天子,哪来的什么先斩后奏,应该改改自己的心态,崽已经不是那个之前事事都得问她的崽了。
白渊偷偷看她神情,见她不再板着脸,才试探着说:“师父在长流一住两年,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平时传信只能略说一二,趁着现在还早给我讲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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