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很爽,后者特别爽。
通身舒畅过后,杜景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前边的摄政王,颇有官场智慧的顺口拍了一句马屁:“王爷果真才气卓绝,能领会帝师的签意。”
其实这马屁拍得十分直白,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然而却不知哪里得了不可一世的摄政王的欢心,惹得陆杭安勾唇一笑,看着上首主位的眼神愈发幽深,仿佛隔着七重纱幕,能见帘后美人眼波。
沈青看着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在意仿佛要将纱帘烫出个洞的灼热视线,颇为欣慰的笑了笑,又悠悠补上一句:“卦象天定,本座只是勉力测算,若论其中如何行事,还要局中之人自己参悟。”
杜景的脑子已经飞速开始旋转了,誓要为帝师为陛下为天下苍生除了韦良俊这只硕鼠,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有了无数种打算打算,俯下身子又是一拜:“多谢帝师指点,得以亲耳聆听帝师解签,下官感激涕零。”
沈青做这个帝师这么久,连见她一
面直接兴奋到哭出来的人都见过,这种发言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于是十分矜淡的一点头,开口说道:“签既已解,多说无益,切记此行身负万千黎民安危。”
杜景连忙又应道:“下官谨记帝师教诲。”
“退下吧。”
“是。”杜景恭敬一拜,正要起身默默退下,站在前面的陆杭安又出声了。
他说的不紧不慢:“杜景,你先退下吧。”
“本王有事想与帝师商谈,不知帝师是否准许?”
嗯?他又想干嘛?
沈青想了想,开口应道:“准。”
不错,酷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陆杭安笑意深深,对着准备告退的杜景扔了个眼色,见着杜景连忙退下之后,这才又上前几步开口说道:“帝师能应允,本王实在心喜。”
沈青一向不爱这种喜怒不定心思深沉的老妖孽,不想跟他又来来回回说一箩筐的场面话,于是又直接问道:“摄政王有何事?”
陆杭安凤眸微眯,唇角笑意不减,说道:“上次得幸还能与您面见,这次却只能隔着重重纱幔在阶下拜您。”
“可是小王,做了什么事,惹得您心中不快?”
.....他毛病怎么这么多。
沈青被这句问得一怔,想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只好对着身旁的侍者吩咐:“撤开纱幕。”
侍者闻声应了句是,起身轻轻挽起重重纱幔,陆杭安眼见着那层碍眼的纱幕终于不在了,一双眼睛笑意愈发潋滟,轻笑道:“得您少许垂爱,也不枉小王为您奔走效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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