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冕朝元涌翠埃,中天鸡唱内门开。百官皆着朝服,按文武分两列朝觐,手执笏板恭敬正立,白渊高居龙座,坐而视朝,一旁的凤纹屏风后,韦后垂帘听政。
御史点班完毕,众臣伏地山呼三声“万岁”后,谒者上前扬声喊道:“有本启奏!”
依附韦氏一族的殿中侍御史低着头,动作轻微的瞧了一眼韦国公的脸色,向前跨了一步出列说道:“臣有奏!”
“江洲灾情刻不容缓,少府韦良俊堪当此任,请上谕即刻指派钦差前去赈灾。”
白渊听到这早已说烂了的奏请,眉眼都没动一下,下首的太傅已经忍不住驳道:“韦良俊年少,此前从未接手过赈灾一事,这般贸然派去很不妥当!”
“自古英才出少年,太傅仅以这点驳斥,恐怕有失偏颇。”
老太傅胡子一抖,还要再说,屏风后的韦太后已然出声,隔着纱帘可见她影影绰绰饮了一口茶。
“哀家虽是妇道人家,但看人一向准得很,良俊这小子为
人机灵,去江洲赈灾出不了什么纰漏。”
大学士韩罗老神在在,执着笏板哼笑了一声:“太后您既出此言,臣等还能说些什么呢。”
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直接拿太后的身份压人了。
韦国公闻言出声,皮笑肉不笑着,支援韦太后道:“我等都是老头子了,也该给少年郎们让个道了。”
老太傅干脆的开口呛道:“您还是免开尊口吧,一说一个晦气,臣就算老得走不动道,也还能为我九黎社稷尽心尽力。”
“朝议之上,百官觐见,为何臣就不能发言?什么道理!”
一言两语间朝议便变得如同闹哄哄的菜市场一般,几个老臣俱是吹胡子瞪眼,恨不能将手中的笏板砸在对方头发花白的脑袋上。
韦太后靠在椅背上,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正想开口制止,就见下首站出来一个年轻的朝臣。
“臣有话说!”
这个是....韦后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想起来了,是一位出身科举,入仕不久的御史,还有几分愣头青的模样。
“直言便是。”
御史行了一礼,大声说道:“太后独具慧眼,兼听兼覆,又在百官面前作保,选出的钦差人选自然也是不可能有错。”
嗯....嗯?哀家什么时候作保了?
韦后皱起眉头,又因着他说的话合自己心意,故而没有出声打断,继续听着保持观望。
“诸位大人忧心国事,担心韦少府年少不经事,途中出了差错,担忧也是有理有据。”
“啧。”一旁的武将开口,“这等和稀泥的话就不必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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