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忙吩咐底下人准备步撵一干事物,白渊正提步出了殿外,就见陆杭安身着朝服慢悠悠的走过来了。
“参见陛下。”
白渊忍不住轻轻皱起眉头,应了一句:“摄政王,有何事?”
陆杭安直起身来,面上带了淡笑:“有些事想当面禀告陛下。”
白渊眉头皱得越紧了,他一个尚未亲政的少帝,有什么事需要大权在握的摄政王专门来向自己禀报?
“摄政王请讲。”
陆杭安含笑说道:“此地人多耳杂,还是回陛下宫中再讲吧。”
白渊虽然心中不耐,但养气功夫极好,对着福喜做了个手势,说道:“那摄政王便与孤一起回紫宸殿吧。”
“多谢陛下。”
两人各怀鬼胎的一路走着回了紫宸殿,来往之间几句言语机锋皆是不露锋芒,倒是让陆杭安对这位没怎么在意过的小皇帝有些刮目相看。
怪不得韦氏那老婆子压
他压得这么狠,金鳞落了浅滩,早晚不是池中物。
等到两人进了内殿,白渊便回头问道:“摄政王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可以说了。”
陆杭安听这话一笑,坐在一旁的位子上,眼带笑意说道:“陛下莫急,臣走了一大段路,实在是有些渴了,想在陛下这讨碗茶喝。”
白渊被他这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搞得有些心浮气躁,敛了眉努力压下心中那股躁意,淡淡说道:“摄政王客气了,是孤考虑不周。”
“上茶。”
一列宫女轻手轻脚地端了托盘奉上茶盏,白渊低头抿了一口茶,见着陆杭安仍是优哉游哉的低头用茶盖轻轻拨弄着杯中的茶叶,便微蹙了眉低咳一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沈青从殿内慢慢走出来。
她仍是那一袭飘飘渺渺的素色轻纱,玉面红唇,美得不似凡俗,白渊见陆杭安看过去的眼神,有种从未有过的轻微惶恐感,忙唤了一声:“师父。”
“陛下。”沈青淡淡一点头。
天地良心,她实在是受不了里间那些用朝圣一样的眼光看她的宫人了,当神棍也需要很强的心理素质,她经验还不丰富,这才憋不出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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