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以为他是抹不开面子,拿他自身说法,“哎呀,男子汉大丈夫,该低头时就低头。没什么丢人的,我就追我媳妇追好久,一边追一边被拒。可结果怎么着,还不是我的人!”越说越望着易欢沾沾自喜。
易欢微拧他胳膊,他看着她仍是笑嘻嘻的,她无奈,没一会便心软松开手。转向闻啸,继续劝着:“是啊,啸哥。现在我们回来了,心外不缺人。你放心去追。”
闻啸一时间没说话。
傍晚,夕阳的余光渲染天边,一整块云朵都是彩色的。彩霞弥漫,云烟缭绕。闻啸静静看了许久,直到百褶窗那投下一块很小的阴影。
他恍然,飞快拨通电话,如濒死的鱼儿般祈求生机,一分一秒的等待,度日如年。闻啸觉得自己一息之间仿佛苍老许多,形容枯槁。时间过得缓慢,而他甘之如饴。对方没有挂断,说明他还有一丝希望。
“有话快说!”
直到对他来说天籁一般的声音迎面而来,他压抑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努力保持着镇定。
闻啸微张着干涸的嗓子,哀求道:“赵迎然,帮帮我。”
第63章
夏季多暴雨,这几日总淅淅沥沥下着雨。时而狂暴,不一会又如江南的小调,柔声细语。
陶冉闷在屋内,石砖墙湿漉漉的,阴冷潮热,到处布满霉味。一连几天没有见到萤火,她全凭着印象作画。
一阵细雨缠绵,陶冉在洁白纸张上用铅笔打了个底。她有些困,便去床上睡了一觉。再次醒来,还是雾蒙蒙一片,天色有所放缓,她推开窗,雨停了。
雨水洗涤过的山丘焕然一新。绿草盎然,舒展着腰肢。野花芬芳,摇曳着自己的裙摆。雨后的山谷散发出诱人的恬静。
她只觉悠然自得,从屋角拿过一把竹伞,便准备出门。
门被她从内打开,陶冉走到门口换鞋,视线不经意朝前,眼尖地看到对面鞋架上放着一款男士球鞋,样貌挺新的。
不太像是山里人家的。
她带上门,上锁。撑起她的小竹伞慢悠悠走着。走至前面那幢自起的三层小洋房前,她收起伞,竖起靠着墙壁,搁在外面。
熟门熟路摸到厨房。厨房里雾气缭缭,一时分不清是水汽还是烟雾。穿着破旧格子衫,胡子拉碴的老人正在烧炉子。他看上去精神抖擞,瘦弱却膀臂有力,长烟夹在指尖,烟雾缭绕,翻云吐雾。
陶冉走进去,呛了满鼻子,她用手轻拢鼻尖,“老伯,您怎么能往家里又带人呢?”
一个又字,说明老伯经常这么干。之前就算了,好歹是女孩子。
但这次是个男人,还就住在她对门。虽说她是洁身自好,万一对方是匹饿狼呢?
王自喜一看又是这个女娃娃,就头疼得厉害。哎呀,事多得很。
他皱着眉头,稍许不耐烦解释,“没有,没有往家里带人。”
陶冉啧唇,这老头,回回都是这个说辞。
她揪住他不放,硬是要他陪着自己去看。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