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在树上睡吗?”
“也不是经常,就有时候错过了宿头,或者没钱就在树上睡。”
“不会掉下去?”
“有时候会,一般掉下去之前我就醒了,所以没关系,你第一次睡树上……”林向晚似乎想提醒寒聆玉,要他小心别掉下去,可话说到一半竟睡着了。
“你倒是自由自在,不困于物。”
很多人即使修行境界再高,也都会不自觉地受到凡俗的约束和影响,无法体悟到真正的大道。譬如辟谷,很多人即使修炼到了可以辟谷的境界,也还是会保留着原来的饮食习惯。
修道者的身体强健,餐风露宿都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但所有人还是会竭力去住豪居,穿华服,这便是困于外物了。
寒聆玉仰头望向璀璨的星空,发散性地胡思乱想了半天,惊觉自己也不过是个俗人,过往二十余年不也和众人一般,济济于名利,营营于得失,争强好胜不肯示弱,早已与大道背离。
寒聆玉想了半天,颇有感悟,只觉道心刹那间无比清明,以往百般纠结困顿于心的问题,此刻竟霍然开朗了。
他立马抓住这一瞬的灵感,跳下树盘膝运功,片刻后进入了神思冥静的境界之中,真气汇聚与丹田,灵力在经脉中流转,如涓涓细流汇入大海,终成汪洋之势。
寒聆玉竟是在没有闭关,也没有任何丹药符纸阵法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自行破境了,他本是金丹初期的修为,这下子一跃提升了一个小境界,进入了金丹中期。
另一边的森林深处,靳云连点了自己几个大穴,止住了肩头汩汩流出的鲜血,以剑撑地艰难地站了起来,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寒意。
一个身着白衣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到了靳云面前,那人身形高挑,头戴白纱藩篱遮面,浑身上下皆是雪白一片,没有半点儿杂色,在漆黑的夜里看起来十分突兀。
“你是谁?”靳云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厉声问。
“杀你的人。”白衣男子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地像是冻结了千万年的寒冰。
“为什么?”靳云惊得瞪大了双眼,同时要运功祭出飞剑。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啊——”还没等靳云将飞剑祭出,白衣人已经隔空一掌打在了他的肩头,正中寒聆玉方才刺出的伤口上,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再次开裂流血,却又被掌中的寒意凝结,在他肩头凝成一小片血花冰晶。
靳云只觉得左肩被冻得完全失去了感觉,那股难以忍受的恐怖寒意,顺着他的经脉游走全身,五脏六腑皆被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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