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心疼得要命,她虽本是经历过事的,但年岁大了,膝下就只有两个孙儿,如何能不害怕会有个什么闪失,偏偏这个思迩又自己逞能瞒着她跑去支援潼关,还差点丧命,她如何能不提心吊胆。虽然遐儿一直安慰她说思迩没事,让他跟着芳华书院在外面游历游历也好长长见识,但当初没把他带回长安想必肯定是有些状况的,只是遐儿不肯跟她说罢了,她自然很难真的放下心来,这些日子也是日夜牵挂。
及至源迩真的回了家,大长公主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她忍着泪摸着他的头叹道:“你这孩子,去支援潼关那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祖母呢?”
源迩都后悔死了,抹着眼泪一抽一抽道:“孙儿再也不敢了,孙儿再也不要离开祖母身边了。”
源遐他们进来的时候源迩正倒在大长公主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源遐进来的时候道:“也算让他吃个教训,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战场,战场岂可儿戏,看他以后还敢逞能。”
源迩见他哥来了,便爬了点起来,用袖口抹了抹眼泪,道:“哥,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战场实在太可怕了。”
他又对大长公主啜泣道:“这次要不是哥派人及时赶到救了孙儿一命,孙儿就要命丧那帮叛军之手了,当时孙儿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祖母了。”
大长公主唉声叹气,又摸着他的头道:“罢了罢了,可怕就不要再去想了,战场上向来刀剑无眼,你现在也知道了,以后再不可瞒着家里擅自做主了。”
源迩直点头,大长公主又询问道:“那你哥把你送去颜先生那后,这些日子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见大长公主问这个,源迩倒不哭了,还来了劲,赶紧又一抹眼泪,直起身子道:“祖母,这些日子我跟着颜先生读了好多书,我都感觉自己能去考状元了,看来孙儿并不适宜从军,更适合从文,假以时日,孙儿也是有可能成为饱学之士的。”
大长公主对这个孙儿一直没啥要求,只要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行,此时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心知是他又想多了,但依旧鼓励道:“那你以后可要多多读书,不能再整天斗鸡遛狗了。”
“那是自然,祖母放心,经过这次在芳华书院,孙儿现在已经对斗鸡遛狗没兴趣了,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真是诚不我欺,孙儿现在只想每日读书。”
他又雄心壮志的道:“哥,来年科举我也想参加。”
源遐笑道:“看来这教训还没吃够。”
这会儿源迩才看到慕昔和颜深然,他赶紧又坐了点起来:“慕姑娘,颜大夫,你们怎么在这啊?”
源遐替慕昔回道:“镇国侯府被叛军烧了,慕姑娘和老侯爷现在在这暂住。颜大夫这些日子一直在军中做军医,刚随追击晁焕的军队回京,便也先暂住在这。”
源迩哦一声,又好奇的问道:“慕姑娘,本来以为你会跟陛下一起去蜀地呢,我们到了蜀地才知道你没去,我去见陛下的时候陛下一直念叨你,怕你出事,说因为老镇国侯还在昏迷中,你不肯离开京城,还说你不在连个能商量事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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