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真愣愣地看了看温绵,又看了看裴深一,迟疑问道:“什么……意思?”
“实在对不起真真,刚刚我跟你说的话都是假的,我跟谢哲年毫无关系,也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那样说是因为老师认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告诉我们,我产生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真实原因。”
裴深一在一旁点了点头,对着袁真真温声解释道:“温绵的PTSD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为了救她的命,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还希望你能够谅解。”
“你们这样一味的瞒着其实只会让她的病情越来越糟,我上次和你聊过之后,发现你并没有将你所知道的全部都告知于我,于是只能冒昧地用这种方式逼你说出真相,实在抱歉。”
“我相信刚刚的话并非你的真心话。如果你真的想要放下心中的愧疚,那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将它说出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以后你也不必再死守这个秘密,而这也是温绵最需要你这个好朋友为她做的事情。”
他稍作停顿,似乎是为了给她一些消化与思考的时间。
“三花岭隧道坍塌的时候,温绵在那里,对吗?”
当裴深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袁真真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在刚刚袁真真说出三花岭隧道的那一刻起,裴深一便猜到温绵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与曾经的隧道坍塌事故大概是密不可分了。
他记得那条新闻,大概是在十年多之前,三花岭隧道内的混凝土制天花板有长约50米的部分出现塌方,导致当时的六辆车被压在下面,造成16人死亡,3人受伤。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三花岭隧道的承建单位正是远信建设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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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深一的循循善诱下,袁真真终是妥协般叹了口气,刚刚对温绵的怒气仿佛也随着这声叹息偃旗息鼓,而后她便对他们说出了当年事情发生的经过。
那年袁真真与温绵相同,只有11岁。
她与其他三位同学随着老师去春明参加写作比赛,准备回华亭的时候恰逢她的父母出差,去了外地科考。
原本老师是打算到了华亭机场之后,亲自送她回家的。但温绵因为作业的事和她偶然通电话时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主动提出去机场迎接她。
其他的同学都有爸爸妈妈来接,袁真真拿了奖却连个一起庆祝的人都没有,回到华亭还要在队友的衬托下更显形单影只,这实在是个有些可怜与令人尴尬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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