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静默几秒,终是无可奈何地回身看她,把她的手放在心口,叹了口气:“你要我如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孟晚伸手把垂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顺带借这一动作,遮掩她眼底闻言惊喜的神色,心底微叹,唉,可惜对方做不到。
这种话肯定是不能直接回的,只能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才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和平这样,她自然而然地把手移到左边手臂,把左边的衣襟褪下。
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条狰狞的伤疤,看着寝衣上沾染的丝丝血迹,指尖轻触结痂的伤痕,语带心疼:
“你没跟我说你受伤了”她还以为虎背山那次很顺利呢。
昨晚迷.乱中她就发现了,但全副心神都被对方掌控,没来得及问,刚刚对方又穿上了寝衣,一时间没想起来。
靳鸿祯看她一眼,他不傻,尤其在她身上更是敏锐,不然刚刚也不会轻易察觉她的不愿。这会儿也就没有再问,而是接着她的话回道:
“小伤,没必要说”
看他真觉得这足以贯穿臂膀的伤口是小伤,孟晚轻轻摇摇头,好吧,确实对方身体上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不少。
见他没追问孟晚松口气,在床头的暗格里翻找了下,取出一瓶自制的加了红药的伤药递过去:“下次换药的时候试试看这个,我自己配的”
“好,我会用的”
孟晚查看伤口的时候就知道对方很少敷药,补充道:“用完找我拿,这个药放久了就过期了”
“知道了”
那一瞬间的怒气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驯服,他避无可避,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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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镜春园回道皇宫,孟晚刚忙完后宫的安置,就要为接下来的大选做准备了,不过,在此之前,她先听到了一个消息。
“你说的是真的?”
李嬷嬷看自家主子没有被气疯,这才小心翼翼地重复:“是,桂嬷嬷今早通知我的,她本想再派个人协助我,但被窝推掉了。”
“就是这个月十五?”
“对,说是,之后要连续几日宿在凤禧宫,这样怀上的几率大点,主子这要怎么办?”
大概是早知道皇帝的这些手段,孟晚并没有丧失理智,还有心思安慰属下,她手指轻敲桌子,垂眸想了想问:“这种替身有几个?”
李嬷嬷摇摇头,迟疑了一会猜测到:“奴婢也不知,但约莫不会多,很可能就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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