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睡在软榻上就行”
对比了一下软塌和男人的高度,孟晚笑着摇摇头,瞧着对方不自在的样子,她走近了些,“二哥哥难不成打算明儿一大早被施针?还是我睡软塌吧”
就他目前的体质,蜷缩在软塌一夜,明天不得风寒才怪。
“不可”陆浦泽听完条件反射地否定。
“怎么不可”孟晚坐在软榻上,比对了下,她躺在上面大概只会露出一截脚踝,不过肯定没有床铺舒服。
男人低下头看着她的眸子,叹口气笑道:“学了那么多年礼教,若是让你在这儿睡,我晚上怕是要愧疚难安了。”
“作为医者,让你在这儿睡,那我也于心不忍嘛”孟晚笑眯眯地接了一句。
陆浦泽抿抿唇,其实院子里还有些放杂物的房间,或者从下人那边也能挪出来床铺,但都被他下意识忽略了,固然有祖母所说杂物间潮湿等原因,更多的还是隐秘的想要靠近的渴望。
若是生病是靠近的代价,他觉得可以接受,“褥子多铺一层就好,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不会生病的”。
“我觉得我可比你了解你的身子”孟晚眨眨眼,“从内而外”
虽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陆浦泽仍旧被这种话语耳热,他眼眸中带着轻微的责备,却只能无奈地唤她的名字:“阿晚”
“好吧”
孟晚拉住他微凉的手,带着他往对面的大床走,语气不以为意,内容却是十分震撼:“那就都睡床好了,反正这床那么宽,睡三五个人都没问题”
男人脚步顿住,不再顺着她走,视线沿着交握的手向上,撞进盈盈墨眸中,他喉咙上下滑动两下,声调放的很轻,仔细听才能发现蕴藏的期待:
“阿晚......是什么意思”
孟晚当然发现了这一丝不同,她笑得坦然,却也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觉得既然床睡得下,那又何必扭捏,而且我也相信二哥哥的为人”
她的语气带着些理所当然,还有浓浓的信任,让他的蠢蠢欲动一下子静下来,陆浦泽垂下眸,他又怎么能辜负她的期待?
“若阿晚愿意信我,那便如此吧”
“好,放心,我睡姿很好的”说着把外袍褪下挂在床边,抱起一床被子,自觉睡在里侧。
“嗯”
然而清晨陆浦泽睡醒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后背贴上了不同的体温,腰腹和腿上都有重量压着,他眼神还有些迷蒙,扭头往身后看。
就看到某个说自己睡姿很好的人,不但抢了他的枕头被子把他挤到床沿边,还如此亲密主动地抱着他,除了腰间的胳膊外,腿上还搭着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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