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冥咬咬牙,目露凶光。
沈冥找社会上的朋友弄了把长刀,刀用红布缠了起来,放进了从朋友借来的车的后备箱里,回到了家。
兄弟们约好了晚上八点在沈冥家门口集合,小张是第一个到的,就站在沈家西墙根儿下抽烟。
晚上7:45分,沈冥还没有下来,小张看了看表,打电话去催,号码刚拨出去,就看见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小张的眼睛嫉妒得眯起,眼见着沈木星和那小裁缝在路灯下腻腻歪歪,心里嫉妒得发狂。
他目光紧盯着小裁缝,沈冥那边的电话就接通了——
“冥子,还不下楼?”
“正要出来,我姐回来了,撞上了问我干什么去我没法说。”
“撒个谎呗!”
“我跟我姐撒不出谎……”
“我可看见你姐和那个小裁缝了啊,我可得提醒你,让你姐离那家伙远点,我前阵子路过裁缝铺还看见卡卡在他店里和他亲亲我我的,八成也是个□□的主!”
“别他妈跟我说这些!滚!”
小张躲在转角的阴影里,窥视着沈木星那张清纯的笑脸。
“呸!”小张轻蔑地朝地上啐了口痰!“你他妈到底还干不干?”
沈冥刚要说话,就听见小张的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紧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沈冥站在家里的窗前,收起电话,看见楼下的姐姐和小裁缝起了争执,姐姐险些被推倒……
审讯的警察停下笔,问:“也就是说,你当晚计划去找五金店老板算账?”
“对……”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看见好多血……”
“谁的血?”
“我姐……”
【尾声】
沈冥趴在信上放声痛哭。
沈木星不忍再看,转身离开,失魂落魄地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
这家小医院,她住过一阵,那是她人生中最羞耻的、最黑暗的时光。
严熙光的电话打来,沈木星平复好情绪,接了起来。
电话里的他微微喘着,走得很急。
“木星,我到医院了,沈冥在几楼?”
“你这么快?我在三楼,我就在三楼的电梯这里。”
她抬头看看电梯上面的数字,电梯显示在一楼。
沈木星听见严熙光的电话里,传来一声“叮”的声音。
严熙光说:“我也在一楼的电梯,马上就上去了。”
他的电话骤然挂断了。
沈木星握着手机愣在了原地。
记忆像是一被翻开的书,脑海中的片段一页页翻过。
那是她出事住院的第三天,午夜。
为了躲避母亲的监视,沈木星偷偷出了病房,跑到电梯口给严熙光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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