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是,我现在真的还是在拿你的钱做事呀……”她心中还是很计较这个,一旦扯上了金钱的关系,纯粹的友情也会变得怪异。
“我也有别的朋友在帮我做事,一码是一码。”他目光直视她,“这样像普通朋友一样的相处,总比雇主雇员要自然很多,不是吗?只是吃饭,你做什么我都爱吃,也不用担心办错事,也不用战战兢兢地拘谨着。”他努力地游说她,“如果以朋友的身份,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的话,我也好意思开口——毕竟,我对这个城市还不算熟悉。”
“哦,也是。”她想了想,点点头。自打不当他的秘书之后,她曾经高速运转的大脑就进入休眠阶段,也放下了高度的戒备之心。其实她本来就是简单的人,不喜欢想太多、计较太多、算计太多,他人品不错,多一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见她点头,便轻轻笑了笑。
“我去厨房看看,差不多该炒菜、将豆腐下锅了。”凌泠起身。
“好,我摆餐具。”
不多时,两个人便坐在桌前吃午饭,十一点四十五分。
“这个鲫鱼的味道很鲜美,就是刺太多。”凌泠耐心地剔除鱼刺,咕哝了一句。
“慢点儿吃,反正也不急。”这样的一餐对食,恬静安宁。他喝了一口汤,看着低头认真挑刺的她,心中涌起想要交往的冲动。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日三餐不落的吃饭了,”他轻轻开口,决定慢慢地、主动地将自己摊给她了解,“回到C市之后一直是自己住,我的父母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飞机失事去世,第二年,我便将在英国所有的资产都转移回了国内,在C市开了这家公司。”
凌泠安静地听他说话。想着她刚做他秘书那年,他才二十六岁,多年轻啊,却吃得起那许多辛苦,一步一步将公司发展壮大。她那时候刚入职,青涩又忐忑,好不容易被他录取做了秘书,总是害怕自己做不好被炒掉,又在无意间听见他辞退一位女员工,理由是他需要是得力的助手更不是花枝招展的花瓶。他付给的薪酬很高,她又欠了朋友学费钱,还需要糊口,特别怕也被他炒掉。于是愈发的收敛,特意打扮得老气横秋(当时也的确没有多余的钱用来打扮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努力强化自己的职业技能,跟公司创业之初的元老们一起和他一路摸爬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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