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握上她手:“做祁国的女官!”
“啊?”沈羞语张了张嘴,“刚刚那些,不都是祁国的女官?”
“我要你尽力让每个祁国女子都读书识字。只有认字明白道理,才能清醒得更快。”姜莞说出自己的目的。
沈羞语一愣,很快意识到这是多么重大的任务,下意识就想摇头。她虽然做了安平的山长,却没有信心管理整个祁国的女子教育。
一县与一国,天差地别。在安平城里她主要行教书之责,但若管理一整个祁国,那必然是要负责布置调度,教书其次,她从没做过,没信心做好。
“我怕我做不好。”沈羞语低声道,“这么重大一件事,你要不要换个有经验的人做。”
姜莞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你做得好!”
沈羞语自我否定:“我害怕。”
“如今祁国中没有比你做女山长更有经验的人了。”姜莞肯定她。
沈羞语深吸口气,不由在心中问自己做得到吗。
姜莞命令她:“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以为我在同你商量么?”
沈羞语被她推了这么一把,反倒生出些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是。”
姜莞兴致勃勃地将朱笔拿起,起草圣旨。
沈羞语虽然自小受家中的礼仪教育,但一县之长说到底并不是多大官员,哪怕被选入宫前很是给她恶补了一番宫中礼仪,如今过去这么多年却又都忘记了。
姜莞拟旨,她好奇,便贴过去看,真论起来,是不合规矩的。
姜莞看她一眼,也没阻拦或是呵斥她,由着她看。
沈羞语很感兴趣地看着,很快惶恐起来:“女学祭酒,不受国子监管制,是不是太放肆了。”
“有我放肆么?”姜莞头都未抬,取了玺印来一压,圣旨便成了,“我登基时,人人都说女人不能称帝,但凭什么?这不过是男人定下的规矩,我要打破这规矩。”
沈羞语一想还真是,哪有比女皇更不循规蹈矩的。
“这就好了吗?”沈羞语觉得新奇极了。
“嗯!”姜莞将玺印放回,完全没有防着沈羞语的意思,而后直接将圣旨递给她,“女学已经在布置,其中都是我的人,你到时候拿着圣旨直接去就是了。”
沈羞语犹豫一下,还是大大方方地接过圣旨,认真观阅起来:“你的字写得真好看,极有风骨。”
姜莞笑笑:“那是自然,我喜欢漂亮,字也要写得漂亮。”
沈羞语听得忍不住抿嘴一笑,感兴趣地问:“拟旨原来这样简单啊,我家中鲜少接旨,动辄有旨意,都要十分郑重,沐浴焚香,三跪九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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