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菲应下:“我即刻便去寻状师来。你们等我。”
说到这里,外头等待的张典史进来,催促林菲离开。
林菲最后深深看了唐星河和唐立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按照唐星河所言,林菲寻了个定金一两银子的甲等状师,又和状师一起花了两日的时间,走访收集学堂溺亡案的证据。
状师同林菲说,除了收集相应的证据以外,其实这宗案子最关键的还是那个说看到唐立推人下水的目击证人。
唐星河毕竟只是妨碍公务,等到了日子交了赎金,自然可以出狱,唐立虽然五岁,罪不至死,但是案件一旦成立,他就要坐上好几年的牢,错过上学堂最好的年纪。
可是林菲寻到那处目击证人家里,对方听说她的来意,直接说她找的人不在,然后大门一闭,不理不睬。
林菲只得守在门前等待,等了一日一夜,才在夜里亥时,把那个称看见唐立推人下水的目击证人,给等到了。
与此同时。
从京都皇宫里出来的一支精锐骑兵,也终于披星戴月,快马加鞭赶在当日傍晚,天降奇兵般出现在闵州的北城门。
闵州太守早便得了消息,说是朝中有大人物要过来。
闵州地处偏僻,很少有大人物莅临的,这还是头一回,到底不敢懈怠。
太守便领着几名下属,早早等在城门口,只见天色将暗,那势如破竹的一支骁勇骑兵,最前头披着明黄斗篷的男人威风凛凛,英俊的容貌如同神袛。
太守没想到来的大人物,竟是当朝天子,激动的上前相迎。
皇帝勒住缰绳,从马上翻身下来。
太守领着后面的下属跪迎:“参加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皇帝抬手,把马鞭往旁边一扔,被一旁跟上的侍卫接下。
皇帝解开身上的明黄斗篷,身边的禁军给他接过。
他里面穿一身龙袍改良的宝蓝色杭绸直裰,只有挽起的袖口露出龙纹的利爪,腰间挂着镂空雕刻的双龙戏珠玉,玉下的枣红梅花络早已磨起了毛。
“微臣在府衙安排了接风的洗尘宴……”
太守话未说完,只听皇帝威严的声音说道:“人在哪?”
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那个海捕图册上的女子了,太守虽然不清楚为何皇帝亲自赶来,又为何才刚下马也不参加洗尘宴,就要见人,但他到底不敢妄加猜测。
“启禀陛下,那女子一直有衙门的人跟着。她如今正在为丈夫和儿子的案子四处奔走,此刻正寻到一个目击证人家中,陛下这边请,微臣领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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