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咣啷”几声响,把小丫头吓得不轻。
她没敢继续上前,只把手中端的果盘放在了离他比较近的圆桌上,便低着头匆匆退了出去。
刚出门,就撞上拿着绣样和布料的小王妃。
柳恩煦以为她是新来的,毛手毛脚,也没多问,推了门口的棉帘走进大殿,而后径走近郁昕翊,坐在他对面的软榻上认真挑选给宝宝做衣服的材料。
郁昕翊半躺在软塌上,手肘撑在身侧,看着柳恩煦一脸认真地无视自己,心里那股邪火更胜。
他起身,把小几上的木偶和錾子重新拿起来,又重重地甩在小几上,再次发出的声音才把柳恩煦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柳恩煦见他阴沉着脸,搭在木几上的手正无聊地摆弄桌上的木屑,他手边还有几个被他捏成碎片的木块。
她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温和地关切:“怎么了?”
郁昕翊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垂眼看着自己手上的碎块,没出声。柳恩煦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拉起他被包扎好的手掌看了看,才柔声说:“刻偶本就是养性情的,歇歇再刻就是了,发那么大脾气干嘛?”
郁昕翊彻底被她气笑了。她以为自己不高兴是因为刻不出手里的木娃娃?
他哂笑,语气恶略地说:“你不觉得你该说点什么么?”
柳恩煦想了想,琢磨着他许是因为孩子入宗籍的事情生气,才正经八百,沉着冷静地说:“我方才想了想,这件事要想解决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相对麻烦些罢了。”
郁昕翊掀开眼皮看她,把手从她掌心抽离:“你觉得我是解决不了问题?”
柳恩煦往他身上靠了靠,搀着他手臂娇声说:“怎么会呢?我是怕给你添麻烦呀。”
“添麻烦?!”郁昕翊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怄得慌。
柳恩煦正靠在他肩头,就觉得他身子往一边躲了躲。柳恩煦立刻坐直,怔楞地看着他。她琢磨着他这话的意思,同时诚恳地点点头。
谁都不愿被人麻烦,她这么说没什么问题吧。
郁昕翊被她那副无辜的表情气地头发晕,抬手揉了揉额角,侧脸睨着她质问:“你该有这样的觉悟吗?!啊?!”
柳恩煦困惑地歪着头看他,她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郁昕翊扶额的手落下,连连拍了几下木几,气急败坏地说:“你能不能想些你该想的?!能不能像个正常的妻子一样?!”
柳恩煦眨了眨眼,更加困惑。
她开始想,自己做了什么能让他有这样的抱怨和质疑?
她努力的理解他,支持他。
难道是不够爱护?或者是不够体贴?还是…
柳恩煦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发了这么大脾气,更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惹他这么不悦。
她看着郁昕翊手底下的木屑把他在湘春楼弄破的手掌又硌出了血,才再次伸手去拉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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