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月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自从跟韦将军学了点本事以后,每天就围着沙盘看来看去,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沙盘?”柳恩煦疑惑。
秀月点头:“她还给我指了蓟王府和我们离得有多远呢。”
丁武虽被封了职,可也只是韦臻的副将,他在里面掺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和姑父有关系?
柳恩煦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闹得太大,心里隐隐开始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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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初升,柳恩煦正趴在床上晾头发,就见郁昕翊从湢室出来以后,在自己身边翻找着什么。
柳恩煦识相地往边上挪了挪身子,困惑地问:“找什么呢?”
郁昕翊也不说话,把软褥的每个边角都翻了一遍,连玉枕都拿起来掏了半天。
柳恩煦看着他大晚上犯疯,也不阻止,悄悄站起了身,给他腾出更多空间。
郁昕翊折腾一通之后,才颇为满意地往床榻上一仰,懒洋洋地问:“可以抱抱了吧?”
柳恩煦愣愣地看着他,脑子里回忆着他晚上有没有喝酒。他晚膳和宾客们在花厅用的,她印象里回来禀报的小丫头没说他沾了酒。
怎么还发起酒疯来了…
郁昕翊见她没反应,起身拉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抱着个大娃娃似的,把脸放在她脖颈间蹭了蹭,重复说:“抱抱行不行?”
柳恩煦着实没这个心情,她一肚子问题,可又觉得不该过于干涉他做的事。但担心却是难免的。
“阿翊,明日要去许相府上吗?”
郁昕翊依旧懒洋洋的“嗯”了声,他的探子说近日许森宇因窦棠的事忙的不行,恐怕也没对娅碧做什么出格的事。
柳恩煦低着头抠了抠衣角,若有所思地说:“良妃没有取消明日的赏花宴,我倒是有些意外。”
郁昕翊仍然只是“嗯”了一声,温声问:“自己去行吗?”
柳恩煦一脸担忧,叮嘱了句:“明日小心些…”
郁昕翊突然双目生辉,嘴角勾勒出了温暖的笑意:“阿芋这么担心我?”
柳恩煦沉默。
若不是给小初治病,也不会让许森宇抓住他这么大个弱点。娅碧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即便郁昕翊心再冷,他也不会放着那个小姑娘不管不问。
至少她觉得郁昕翊不会。
“明日进宫,可能要晚一点回来。若是我回来还不见你归,我会想办法去许府找人。”
柳恩煦语气不紧不慢,可她担心得很,更怕明日许森宇给郁昕翊摆下一场鸿门宴,让他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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