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阿芋不论什么时候都该过的幸福。”
郁昕翊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木条,放在指尖一弹,面前的湖水泛出一连串涟漪,比石头打出的水花还要好看。
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要承诺给这个不相干的人,更没必要对他解释什么。
柳恩初的视线落在逐渐变小的若干个涟漪上,笑着说:“殿下不必担心太多,只要阿芋幸福,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郁昕翊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落在指尖的另一段枯枝上,他将枯枝掰断,递给了柳恩初一小节,而后将自己指尖的枯枝再一次打进了水里。
他根本不担心柳恩初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他身体康复后,连同另外几个人都会被灌进出去记忆的药物。
即便自己跟他说了什么秘密,他也完全不会知晓。只不过,他并没打算接受他的好意。
阿芋幸不幸福,关他什么事?
他留下来是想警告他,即便是阿芋的弟弟也该跟她保持距离!
他侧脸看了眼柳恩初手中的枯枝,冷笑道:“打水漂要讲究手法的!丢地太用力枯枝会沉,太轻又打不出花样。”他视线上移,对上柳恩初恍然的视线,继续说:“阿芋有我,足矣。”
看着一脸认真的郁昕翊冷着脸吃醋的样子,柳恩初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点点头,收回视线,揉捏着手里的木枝,学着郁昕翊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将木枝投进湖里。
郁昕翊依旧坐在一边,却不在说话。
一下午,等在远处的阿晋就看见蓟王殿下和他们家世孙不停往水里投石子,直到他们家世孙终于打出了几个轻浅的小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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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郁昕翊收到了信鸟递送的密笺,得知京中发生了件大事。
太后突然一病不起,经查发现曾饮用过湘王妃送去的渠江薄片,可赠去的茶砖里却发现掺了致幻作用极强的五石散,湘王府上一众人被软禁。
同时绥王窦棠称病不起,大皇子以参禅为由离京避世,五个参政议事的皇子中唯独剩下五皇子窦源依旧无事。
另一封密信是孙韦凡通过暗使传来的,许森宇曾让他查阅了五位成年皇子的信息,这些日行事低调,据说没和任何一位皇子有过接触。
柳恩煦细细通读了两封信笺,又看了看鬼伯的暗桩送来的消息,略显担忧地说:“文业前几日在盐城接待了几个京城来的人,会不会是皇上派来的?”
郁昕翊把那几封密信放在烛灯的火舌里,直到燃成灰烬才慢悠悠说:“恐怕不是皇上派的人。”
柳恩煦一惊,立刻想起来的路上碰到的那些匪患,担忧地问:“难道是许森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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