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可真是怪。
木七没敢吭声,赶紧小跑上前跟在他身后。
两人连灯都没来得及拿,就伴着月色往府外的方向行去。
刚穿过花园,就听见云霞殿的方向乱作一团。
于是窦褚脚底一转,变了方向。
还没走近垂花门,就看见一个穿着青衫布衣的郎中从里走了出来,正在和府医说什么。
几人见窦褚前来,神情更加凝重地躬身行礼。
“什么情况?”
窦褚先问了一句。
府医并没说话,而是看向了郎中。
郎中毕竟缺乏侍奉达官显贵的经验,说话的速度很快,好像他很着急诊完病回家似的:“这三个人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那个小公子的伤最重,身上十几处刀口,我已经给他敷了药,要看他是不是能熬过来,这几天还需要让他按时服药。那个昏迷的小丫头伤着了脑袋,若是不能及时苏醒,恐怕就是颅内有淤血,需要针灸,还得配合…”
“呃——”
府医突然打断郎中说书般的赘述。
直接了到地补充了句:“王爷不必担忧,王妃只是脚受了轻伤,养几日能好的。”
窦褚这才点点头。
看了眼摸不着头脑的郎中,交代了垂花门外的小丫头带他去拿银子。
正此时,一身湖蓝色长袍的管事也从院里跑了出来。
看见王爷跟看见救星了似的,神色一松。
窦褚才又张嘴问:“脚伤了?”
府医点点头。
这不刚交代过吗…
窦褚又问:“总共活了三个,两个人晕了。她怎么回来的?”
府医对具体情况了解的并不详细。
甩锅似的看向原本神色还放松的管事。
管事这才突然想起来什么,脑袋恨不得埋到肩膀里。
“那个…这个…其实…人回来就好…”
窦褚突然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臂,摆弄着自己的袖子口,语气淡淡:“舌头留着没什么用?”
管事吓得一个激灵,嘴皮子比刚才的郎中还溜:“刚来报信的小二说,是个姓秦的将军给王妃送到客栈的,看穿戴,像是左卫的人。秦将军说马车坏了,所以亲自骑马将王妃送回来的。只不过小二说,王妃并没告诉秦将军自己的身份。还让店家也隐瞒。”
管家的确是紧张得什么都不顾。
把知道的一切信息尽数做了汇报。
木七和府医各自倒抽了口气,不敢再抬眼看窦褚的表情。
窦褚理完了袖口,也没再说话。
朝垂花门旁边的丁香树走了两步。
抬着头看那上面已经没了花瓣的绿枝。
所以,她是被秦仲恩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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