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珣便凑上去亲了亲他,又觉得不够,张嘴轻轻咬住他下唇,再放开的时候,程澍一条胳膊圈住了他的腰身,告诉他,“感冒会传染。”
章珣咧嘴笑,贴过去将舌尖递进了他嘴里,还微不可闻的跟他说,“没关系。”
程澍病了,亲吻里有病恹恹的感觉,他不怎么推拒章珣,只等到章珣觉得够了,才摸了摸他的头发,说,“跟我去洗洗。”
浴缸的水温正好,章珣跟之前一样,抱着膝盖坐在他腿间,安静了好一阵,章珣叹了口气,随后扶着浴缸边缘仰靠了下去,好在程澍接的很稳,这样将他箍在胸口,听他自顾自的说,“原来堂堂程总也会生病,生了病,还会做噩梦。”
“让章先生你失望了。” 程澍说。
章珣不吭声,拉过他的手,玩儿他的手指,程澍另一只手手心盖在他肚子上,就着这个姿势将他往怀里拢了拢,而后逗他似的,将手指从他手里抽走,也不完全拿走,等他抓回去,再抽走,如此反复,章珣想也没想,抓过来咬饼干似的一口咬住了他拇指后侧的掌背。
程澍好不容易有了些痛感,竟希望他再用力些,但他没明说,保持着这个姿势亲吻章珣的肩窝。
“能不能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了……”章珣松了口,偏头将半张脸埋进他掌心里,他知道自己没立场问,可他忍不住。
程澍倒是没多大反应,手托着他的脸,让他重新靠在自己胸口,好久才跟他说,“梁近舟开生日派对那天,你从我手里拿走了一杯果汁,连声谢谢也没跟我说。”
章珣突然来精神了,尽管想不起来,可程澍如此轻描淡写的跟他提起他们之间的交集,不仅让章珣没有产生窘迫,还让他多了一丝庆幸。
“好在我没跟你撒癔症,” 说完,又道,“那近舟说,你这些年一直挺关心我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程澍说,“你希望我有什么意思?”
章珣便不自在的玩水,“我也没别的意思……”
程澍让着他么,没有吧,章珣琢磨着,哪次对话他让过自己半句的?
至于程澍到底梦到了什么,章珣没问出来,事后也把这点好奇心忘了个干净。
翌日一早,肖凡带了医生过来,程澍低烧,还有些有炎症,章珣不太明白,程澍为什么执意要在家里输液,肖凡也像是习惯了似的,等他挂上点滴,便打电话叫酒店送餐,这房子仅仅一上午,俨然成了他的临时办公室。
Meco 赶来的时候章珣刚在锅里煮了奶,高跟鞋的声响急促的传进来,章珣很清晰的听见了一声满是担忧的 “程澍”。
所有人都叫他程总,只有她,叫他程澍。
章珣不知将思绪摆在了何处,手里的勺子无意中脱落,发出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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