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壑楠噗嗤一笑,伸手揉揉顾嘉意的长发,“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找单丹丹,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未来老婆给弄丢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和单丹丹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又或许潜意识里他就认定了单丹丹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离他而去,所以每回都肆无忌惮地冲着她发脾气。是谁说过的,一个人的脾气往往都是对着最亲近最信任的人的时候是最臭的!
但到底也不能次次都这样啊。
“那你呢?最近怎么样?这么光明正大的翘班过来灭火?”
顾嘉意忍不住白了陆壑楠一眼,“哼,翘班也不知道是为了谁!还好老板今天不在,要不然我这个月的奖金可以问你要吗?”
“若是你老板说你,你就来我这里,我罩着你,保证没人敢说你半句!”陆壑楠转身看着顾嘉意,眼底满是温柔,而后,已舒展的眉再次聚拢。
“卫清朗,如果我以后混不下去了就跟着你混呗!反正我只要抱着你的大腿就好了,你绝对会罩着我的,是吧!”记忆中,也有一个人绽放着明媚的笑颜,耍赖般地勾着身边人的手,说过这样类似的话。
只是如今想来,不知是笑还是伤。
顾嘉意苦笑,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她尽力用着往常一般的轻松语气掩住今日三番四次的涟漪,“我们老板可比你好,才不像你老是动不动就把办公室当成冰箱。老哥,真有那时间你还不如多陪陪丹丹,她可跟我抱怨了,说你这个工作狂宁肯对着电脑也不愿跟她出去散个步。”
陆壑楠收起了笑,似乎是终于验证了什么似的揉揉眉心,“说吧,你怎么了?不必敷衍我,你应该知道,当你还在婴儿床的时候我就给你唱过催眠曲,你骗不了我的!”
窗外的天依旧蓝的清澈,依稀能看到不远处飞过的飞机留下一条条白色的痕迹。
此时此刻,顾嘉意听到陆壑楠如此直白的问话,心间顿觉一阵委屈。她低下头,忍住突然涌上的泪,语气中再无轻松,“你说奇不奇怪,到了现在,我居然还会想起他。”
原来,她还是介意的,还是介意他最后似乎毫不犹豫的转身。
很久很久,办公室里只能听到顾嘉意有些隐忍的抽泣声,直到她用手擦拭掉眼角的湿润,陆壑楠叹了口气,双手扶上她的肩膀,看着顾嘉意的眼中透着某种复杂,“嘉意,很久了,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很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两年多来你始终忘不了卫清朗,可是,你真正念念不忘的,真正在意的,到底是对卫清朗的心动,是那段充斥你大学所有的回忆,还是对你当初冲动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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