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年放在口袋里的拳头捏起又松开,松开又捏起,这样循环往复了好几次,他抬终于起头,露出藏在帽檐下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看着谢云君,发现面前的人果然如同教练说的那样,五官精致,肤色白皙,漂亮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林宜年的声音有些生涩:“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谢云君:“因为这其中的一部分,这些你或许正在经历的事情,曾经也是我经历过的过去。”
没有人规定一朵花一定要长成向日葵或者玫瑰。
一朵花的绽放应该是自由的,一个的成长也应该是自由的,至于要长成什么样子,都应该靠自己来选择。
只不过他更幸运一些,在曾经因为外形秀气被嘲笑长得像个女孩时,在冰场被一群孩子的家长质疑为什么男生要学花样滑冰时,有个人挡在了他的身前,让他提前想明白了这些道理。
「“谁规定了男生就应该学冰球速滑而不能学花滑,那女生难道也不能练举重吗?那些在奥运赛场上为国争光的女举重运动员她们不伟大吗?”」
「“你们根本就不了解花样滑冰,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要妄下定论。”」
「“在说这种话之前,请你们自己到冰上去,尝试一下每做出一个跳跃需要多大的爆发力和控制力,旋转又需要反复练习多少遍才能做到不头晕。”」
谢云君余光瞥见走廊尽头,那里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四下打望了一会儿,在看到他时伸出手开心地挥了挥,蹦蹦跳跳地往这边跑。
“谢云君!吃饭吗?我要饿死啦!”陆酉边走边喊。
第九章 tano姿态的捻三
酒店的自助餐下午五点半就开餐,陆酉端着盘子这里夹夹那里夹夹,心满意足地回到座位上时,盘子里一半的食物都被陆听讼直接Pass掉了。
“薯角?拿来吧你!”陆听讼活像个狼外婆,扒拉出藏在沙拉下面的油炸薯角,呵呵一笑,“你还想瞒天过海?就你这点小伎俩都是我以前在国家队玩剩的。”
“还有,你吃沙拉就吃沙拉,为什么要在沙拉里放千岛酱,你不知道这东西热量有多高吗?”陆听讼说着,又把淋上了千岛酱的蔬菜都挑走了。
陆酉愤怒地注视着自家小叔。
陆听讼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瞅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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