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都出部队了, 你就不怕营长着急。”
陶雨语塞,她要是一夜未归,顾正倾大概真敢调动兵力去找她吧,帮不上忙就算了, 还是省的给他添麻烦。
她这样想着, 抬腿爬进车里。门关上后,手上多了个纸袋,打开后里面躺着两个大馒头, 小时候吃过,是红豆馅的。
自己哪能太自私,重新把纸袋按原来的痕迹折好, 规规矩矩的放在驾驶座位上,“我现在又……不怎么饿了,谢谢哈。”
“随你。”张新视而不见,车子启动后,他又听见后头那丫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从哪回来了,不是被调走了吗?”
张新沉默,不想回答,反而这样陶雨问的越起劲。
明明先前还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要不是脸上的泪痕,还真以为之前是假象。
她没有笑,就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那样平淡,这样让张新觉得,好像在和一个许久未见的熟人说话……
“我哭了的事情,你别告诉他,我不想让他担心。”默了默,陶雨又道。
张新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侦察兵出生的怎么会察觉不到陶雨的异常。
别人的家务事,他不会去掺和,越掺越乱。
车在部队大门口停下,怕一堆妇女找到了拉扯的闲话,陶雨道了谢,才不得不走回军属大院。
大概是她待在外头时间长了吧,一路上包括训练场上的人群都熙熙攘攘的散了。
陶雨心想,坏了!
顾正倾该不会已经回去了吧?
不知道为啥,她这样子着急狼狈的样子,像极了晚回家怕被家长骂的孩子。
军属大楼和往常一样,不过这个点也是特殊情况吧。
屋里灯都亮着,所有人应该都在回味今晚的彩排,和那个“笑柄”吧。
她感觉脖子一凉,整个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提起来似的。
直到她熟悉的声音响起,陶雨才安抚下心里的慌张。
那声音阴阳怪气的,这明摆着就是拿她当兵蛋子训。
“去哪儿了?”
“去看你们文工团彩排了。”陶雨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可好看了!”
“是嘛?”
“是的。”
“有什么想法?”
“想法就是……我觉得你也可以试试。”
他坚定的双眸在这微凉的夜,竟然充斥着暖意。
陶雨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往他怀里凑了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安慰。“后来就不这样想了,我干嘛让别人正大光明的窥探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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