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说?”我就像回复客户一样回复他。
“没事了。”白元兰叹了口气。
“那我挂了。”我说道。
“存殊和艾嘉的婚礼又推迟了。”白元兰拦住我挂电话。
“没有听存殊哥说起。”我应道。
“今天刚决定。他不会告诉你这些,因为不想你担心。你哥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他心里一直很关心你。”白元兰告诉我,他的坦白总是来得太迟。我能理解他和我妈从前不愿意我和白存殊发生情感的矛盾和担心,也明白到白元兰在生活和情感里是不断做错误决定,犹豫不决的人。
“我也很关心他。白叔叔,你是希望我找存殊哥谈什么吗?你不希望他和艾嘉结婚吗?”我问道,没有一丝婉转,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我早已经不是怀春少女,不再喜欢隐约的暧昧和痛苦。我的人生愿望已经很简单,只希望我爱的人都能好好过好且珍惜自己眼下的生活,让过去过去,让未来到来,大千世界有太多的美好和意外了。
“不,他能和艾嘉结婚当然好,如果他们相爱当然好。没有,我没有不希望他们结婚,我只是希望你和存殊都幸福,小月。”白元兰说道,有些语无伦次。
“我觉得存殊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说道。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有多爱你。”白元兰声音忽然颤抖,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我能感受到白元兰的痛苦,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我的心情复杂到想哭也想笑,最终无奈叹了口气,柔声说:“白叔叔,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存殊哥也会找到他的幸福。”
接完白元兰的电话,我在办公桌上趴了好一会,鲁晓彬敲门进来给我递交预算表,见状紧张问我是不是人不舒服。
我坐直身笑摇了摇头,恍然一种梦与现实的交错让我感到不真实。
鲁晓彬松了口气在我办公桌对面坐下,高兴和我聊起新的一年,她对公司前景充满了希望。而关于工作规划,我也说的很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积极。工作、生活、情感有时候十分怪诞,这三者无缝衔接,是人外在表达的一种方式,是对人生的描述,却是人生很小的一部分,是人内在自我的滑稽表演而已。我第一次深刻感受到内心的辽阔,我不断行走其上,痛苦烦恼若隐若现,最终它们只是天际一缕炊烟像几缕乡愁。
因为要去我家过年,沈沛霖这段时间陆陆续续买了不少礼物。我下班回到家看到他已经开始在打包分类行李,我们的小狗开心兴奋地摇尾巴围在他脚边转。
听到我回来的声音,沈沛霖转过身就问我:“洗月,我想先买些狗粮寄回去,是寄你爸家还是你家?”
沈沛霖的问题特别踏实,和他相处越久,我越发感受到他是个很会过日子的男人。
“你猜。”我有时候很无聊很调皮。
沈沛霖愣了两秒笑了,说道:“你家吧。”他还真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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