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存殊语气冷淡,有点生气的味道。
我不知道一直是他在挖苦我,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认识沈沛霖吗?你叫他不要告诉白叔叔好了。”
“你自己惹的事情你自己解决,我凭什么帮你去找沈沛霖?”白存殊冷笑道。
我没再求他帮忙:“那我自己解决好了。前面路口让我下车。”
白存殊这回很干脆,过了红绿灯可以停车就靠边停了车,我道了声谢推门下车关门。他的车扬长而去就像十年前在医院,我们划清了界限,我说我不会也不是白家的女儿会留在白家,他希望我说到做到。然后白存殊把江荷在世时,找私家侦探拍到我妈和白元兰约会的照片底片给了我。
而这些难过难堪现在想起来就是汽车的尾气。
☆、第七章
年轻的时候,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我会选择写信或者发短信,一是怕自己说不清楚,二是不好意思。如果用写的还一定要写得很清楚明白,特别是自己的为难之处。现在反着来,越是麻烦令人不好意思的事情越要简单去做去说,我会选择打电话,因为越想越纠缠。坐上回榕城的车等发车之后,我就给沈沛霖打了一个电话。
我说:“沈总,你好,我是林洗月。”我怕他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而沈沛霖回答我:“你好,洗月。”
他不是叫我林经理,这让我感到有一丝微妙,于是我也不用绕圈圈,开门见山笑道:“沈总,真的是很巧,之前只知道我们是校友,没想到你还认识白叔叔。”
“元兰叔吗?”
“嗯,对,他曾经是我的继父。”
“我知道。”沈沛霖应道,我听不出他什么情绪,“你和我说这事是有什么事吗?”
我站在两节车厢连接处的门边看着掠过的金洲大桥,宽阔明朗的河面延伸至天际,两岸是林立的高楼大厦,这座城市繁华美丽,我想了想措辞说道:“是这样的,沈总,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白叔叔他不知道我还没有结婚的事情,五年前我的确本来准备结婚了,但发生了点意外,所以这婚没结成。我一直没敢告诉白叔叔,怕他担心。现在他身体不太好,我更不好和他说这些事情。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他?”
我说完等着沈沛霖回复,我以为他会消化下这件荒唐的事情,结果他很快问我:“不告诉他你要一直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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