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情这件事情上,他总结——“你把我变成宿命论者。”
你救了我。
周弥伏在他肩头,心里无限的柔软,“不是。是你救了你自己。就像我答应你,也是我救了我自己。”
谈宴西全然明白她的意思,偏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周弥再问:“可你退婚这件事,你家里怎么会同意。”
谈宴西笑说:“我从来是家里最混不吝的,要是我能豁出去,他们还真拿我没办法。你见过哪个光脚的,忌惮过穿鞋的?”
便又告诉她后面和谈文华一家斗智斗勇的事,捡重点的说了,也是怕这里头商场上弯弯绕的内容,她听得乏味。
周弥听完,只有一个疑问,听来,似乎他其实早就已有和他们抗衡的实力。
谈宴西解释:“不是这样的,弥弥。我能赢真有三分的侥幸。”
赌的是谈文华没他准备做得充足,也赌她不如他豁得出去——倘若,那时候谈文华真拿到了某家也愿意豪赌的银行的贷款,亦或是别的生意伙伴入伙共同开发,再或者,临近动工期限的最后,她破罐破摔地将这开发权贱卖出去。
那最后结果就真是两说了。
庆幸的是他赌对了,高位者尤其投鼠忌器,谈文华和谈家是真正血脉交融的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不敢赌,而他敢赌,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区别。
而虽然最后是他赌赢了,可谈文华接管公司的这半年,把内部外部搞得一团糟,有形无形间蒸发的资产,核算起来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
听到这里,周弥的第一反应是:“我错了。”
谈宴西笑了,转头看她,指尖轻轻摩挲她的耳垂,“错什么了?”
“错在不敢相信你会爱我。”她声音极低,似耳语,也似叹息,“……怎么办,我觉得和你这……放弃江山的行为相比,我为你做的可就太不值一提了。”
谈宴西被她这个措辞逗笑,然则语气再严肃不过:“弥弥,到我现在这地步,钱、权、势,再累积十分,也未必还能给我带来一分的快乐。我要你做什么呢?也给我挣一个五百强企业出来?”
周弥笑说:“那也要我有这本事呢。”
“所以,只要你愿意陪着我。最好,这么一辈子陪着我……”
谈宴西这样的人,说“一辈子”。
太有杀伤力的措辞。
周弥低头吻他。
绵长而温柔。
一会儿,谈宴西脑袋稍稍退开,便恢复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样,笑说:“好了,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轮到你了。”
“……我?”
“周小姐,你跟那个王若星,到底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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