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什么‘信号’,让你转达的。”
我噗嗤一笑,“说了有用吗?”
她理了理衣服,“不管有没有用,可我都想知道。”
“你能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吗?”能感受到他们的暗潮汹涌,却无法把握到他们的情感脉络。
据说人会血管畸形,我觉得,他们的感情就像是一团畸形的血管。
“你猜!”她忽地回头,冲我邪魅一笑,我没准备,这里空间狭小,飞扬的发尾搔过我的脖颈,痒到骨子里。
我抖了抖,又咽了咽口水,傻乎乎问,猜什么?
“你说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她本有调戏之意,似被这个无解的问题困住,眸子一暗,撑住并不牢靠的装饰大理石台,“我也想做那种循规蹈矩的女孩,乖巧安稳,普通长相,普通工作,普通男友,我有时候觉得我真糟糕,日子总在风口浪尖,过得乱七八糟,没有谈过岁月静好的恋爱,没有拥有过稳定的生活,每一个说爱我的人都在我身上有所贪图,而回望过去,我好像没有爱过谁。”说到最后,耳旁的声音掺杂了湿漉漉的鼻音。
“你是不是很鄙视我?”她拉住我的袖摆,我刚要摇头,门便被大力地敲动,震得木板都要掉了。我问谁,外头沉默两秒,怪我有眼不识泰山的口气,“公孙檐!”
我第一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颇有将相之势,噗嗤笑出来,“来了。”
洗手间有一扇钉死的百叶窗,通风作用。外面轻舞悠扬,时而有酒醉的脚步摇曳至此,遮住光线,将白若兰的脸映得鬼魅。
公孙走入暗处,手在墙上摸来摸去,嘴里嘀咕,“管理的说这里有灯的啊,在哪儿啊,”没几秒,他贫瘠的耐心告罄,“靠,这哪个狗/日的设计的!”
“啪——”地一声,柔光也刺目。白若兰手按在开关上,定定看着公孙,“如何?”
公孙冷静回视。他看着她,话却是对我说的,“丁烟,我说这个厕所坏了。”
“哦。”
“关欣有点不信,你要不要帮我出去做个证?”
“……”
我合门的瞬间,听见公孙问:“这次说好?”
欲望不加克制,让公孙的爱看起来像个笑话。可我暗暗羡慕这种笑话,想来白若兰也是。
有多幸运,可以跟爱不留痕的公孙纠缠,成为他的朱砂痣、白月光,成为他的特别,可天性里的不安导致她认为,她平平无奇的运数承受不来这种特别。这是个天生的渣男,她这样的Bug一定会被系统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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