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生活剧变,到底意难平。
在公孙檐眼里,她本非专情女人,两段恋爱期间均有出轨,即便有一段他是始作俑者,“你不渣?那我的绿帽哪儿来的?”
彼时他们由于战火汹涌,音量太高,受不了注目礼,自觉走向了室外,白若兰没管没顾扑上他胸前便开始使劲抓挠,“公孙檐,你给我记好了!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一直给你戴绿帽!一顶一顶!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告诉你每个女朋友,说你就是烂男人!”
“你告诉去啊,”他大力掌住她的腰,将将她紧箍在怀里,就连这时候,他脑袋里还有“怎么瘦了那么多”的意识飘过,“我实话告诉你,白若兰,她们就爱我这个样儿,我从来没有装深情,我明明白白,告诉全世界,我爱你!”
白若兰被气到没话说,人生第一次会听到这么气人的告白,她双手被固住,脖子恼怒地扭动,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耳朵,“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你!上次都他妈是骗你的!”
公孙檐气得额角青筋暴起。他咬紧牙关,僵硬地扭向白若兰,鼻息吹动她睫上的乱发。
她素着脸孔,就像第一次从高二窗台前经过那般清纯灵动,充满生命力。她满脸乱发的模样是真狼狈,不大好看,可她手强硬抵住他的左胸口,激动的心跳告诉公孙檐,他爱她不是因为好看,初恋,寂寞,或是征服,是她总能在不经意里将他的心鼓擂动。
“不爱就不爱!”
“……”
“我爱你就行了。”
白若兰气到无语,“你个臭渣男!又出轨!”有女朋友还能对着她大声说爱,真的是烂透了!
“我哪儿出轨了?我们睡了吗?”他倨傲地昂着下巴,非要堵她,像个幼稚的拌嘴小孩。
有些人一张口就知道,是有老天宠的小孩,如此厚脸皮的话,白若兰是说不出口。
她没有办法说爱公孙,她清楚知道在与他的感情间,自己一直在权衡,在取舍,在利用,在享受,亦在贪婪。
她回到家中,洗了个澡,刚合上眼手机就震了,她捞起准备关机。最近事情多到一贯直面的她都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开始躲,即便没有男性宽厚的臂弯,至少有个温暖的被窝。
是一条短信。
白若兰笑了,掐了画面一觉睡到次日天亮,她很久没有这么睡过了。
公孙说到做到,分批次将1000万打给她。各种银行卡捯饬,海内外一通操作,搞得她私人账户都被监控了,气得她直接打电话过去,“我不需要钱。”她需要的时间,等时间将此事风平。
公孙故意的,好像这是证明他爱她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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