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病房安静得落针可闻,他摇摇头,没说找白若兰,局促地问候一番,灰溜溜走了。
恋爱谈到这处,多是无解,错误犯得太多,走下去错误会以平方数上涨,伤害彼此,可就此别过,又做不到如此利落。
他试图打电话,自是关机。
零点街头,一个初历情场的少年兜在大一码的灰色毛衣,宽肩单薄,微微佝偻,他生涩地点了根烟,难得没有呛着,在尼古丁的蛊惑里陷进迷茫。
再见到白若兰,公孙本能地道歉,搂住她问这晚去了哪儿?
她比他冷静,眉眼淬霜般不含温度,“我们分手吧。”
“别胡说。”
“试试,分开吧。”说罢扯开嘴角,疲惫地笑了下,“真分。”不闹了。
白若兰挺有勇气的,算了一晚上账,眼泪数次在眼眶里打转,也没能咽得下这口气。
之前因为软弱因为贪心,把自己丢进了弱势关系,男女也许在出轨这种事上从来不会被平等看待。她甚至觉得,即便都犯过错,可她的错更大一些。公孙抛下那句话时,她看见了他眼角的鄙夷。
可明明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她决意明明白白地斩断这段关系。
早该结束的。她不给人作配,即便是男人。
第4章
公孙给我形容多爱多爱白若兰的时候,我对人间爱情产生过憧憬,那是我第一次磕CP,挺前卫,然后可想而知,出轨没有真爱,我的CP崩了。
由于和白若兰没有联系方式,那断掉的三年我不知她具体过得如何。
但公孙,与每一个没心没肺开启新春天的男人无异,甚至由于优异的外貌优势与充裕荷包,他自在地游戏花丛,有一阵校内网更新很频繁,频繁到我怀疑他在故意吸引谁的注意。
刚分手那阵他经常回家,一逢周末就回去。初始我还调侃问他,去找白若兰吗?
他别过脸,像是害羞,不过没回答,后来我不识时务,还继续逗他,某日碰上了他心情差,只见他脸色一变,拔腿就走。一片阴云罩在他头顶。
这名字忽然提也不能提了。
没几个月我懂了,他们谁都没有空窗期。
白若兰和沙牧之在一起了,还住在那所公孙租住的公寓里,两人竟谁也不嫌膈应,安安稳稳,柴米油盐了起来。
白若兰那几年应该是吃的糠咽菜,日子过得并不顺利,但美人机灵,从不让自己露怯,我再见到她,她已经飞黄腾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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