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即是祁连剑派摘了魁首,那赏剑会便也该结束到了拿彩头的时候。
云松原本是无法站在台上的,因为他胜了比赛,所以终于能站在了越鸣砚的身边,在越鸣砚向他恭贺的时候,对越鸣砚投来了羡慕的视线。
越鸣砚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被羡慕,华林云氏,越鸣砚作为白术国的普通居民也听过这个名字,当今皇帝的母家,出过数代修真大能,阆风第二十任宗主就是华林云氏的子孙。
之前与越鸣砚同批的弟子里有位与华林云氏沾亲带故便已极受众人追捧,更何况是出自本家的云松?
可就是这样一位家世显赫根骨极佳,甚至刚刚胜了比赛的天之骄子认真地对越鸣砚道:“我真羡慕你。”
越鸣砚愣了一瞬,可云松已经去向宋濂见礼。待一切交接完毕后,他立于台上,目光便一直凝在剑阁的山峰上,眼里隐隐有光。越鸣砚看见了,便明白了云松那句话的意思。
他羡慕自己因着因缘巧合,竟然成了秦湛的徒弟。
越鸣砚看着云松的眼神,心里不免生出些异样的感觉,但他也知道但凡剑修都以秦湛作为最高的目标,能从秦湛手中得到剑对于他们而言,是极大的幸运和荣耀。
云松会如此期待再自然不过,他听的那些故事里,不也对秦湛极为尊崇而敬仰吗?
可越鸣砚还是难以驱散去心底的那点儿不适。他自入剑阁这么久来,因秦湛甚少出门的缘故,竟是将秦湛下意识当做了他一人的师尊,无意间忘记了秦湛并不是只得他一人敬仰的师尊,而受着剑修的尊崇,天下公认的“剑主”。
恍然间再次意识到这样的事,越鸣砚这一次心里生出的竟不是与有荣焉的自豪,而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低落。
宋濂夸赞完了云松,对越鸣砚说:“鸣砚,领你云师兄去见你师尊吧,想是你云师兄已期待许久了。”
这话说出口其实有点儿意指云松比起祁连剑派还是更尊崇秦湛的味道,宋濂作为宗主这样说,自然是故意要压一压祁连剑派的风头,提醒他们这还是在阆风。安远明听见了,多少有些不快,可话中的对象是秦湛,而云松面上那股期待又激动的神情根本掩都掩不住,他也就叹了口气,慈爱道:“去吧。”
因是大开选剑楼,旁的参会者纵使无法进去,却也是可以在旁一观的。先前越鸣砚也和知非否说过。宋濂在越鸣砚带着云松往剑阁走时宣布了此时,当然又是很赚了一匹这些年轻一辈的好感。众人跟在两人的身后,从越鸣砚的角度看去,倒像是一群人结伴要去瞧稀罕物。
越鸣砚顿了一瞬,云松见了也不免皱眉,低声道:“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但这是宋濂的意思,秦湛也同意了。越鸣砚没有接话,只是对云松做了请的手势。
往剑阁的路有些长,云松为了表示尊敬,竟是什么法术也不用,跟着越鸣砚一步一步上阶。
他面容虔诚,语气也有些紧张,问着越鸣砚:“我这次来,其实也为剑主携了礼,是我母亲亲手雕的一块玉玲珑,镶了咒文法阵的,也不知道剑主会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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