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的手指一顿,随之胸膛在这时忽然发出了一阵令人生惧的颤震,他低笑了起来,以嘶哑而饱含讥讽痛苦的声音,他又想起来了,他可是曾经,在还是个公主的她,被他俘虏来时,垂首露出的这样的柔弱神情中,感到生来第一次抑制不住的心动。
那时,他所能做的就是快速的将她抛在财宝堆里,再飞到洞窟的上方吹了一晚上的夜风,谁能知道他红龙身躯之下,因心悸而一瞬的慌乱无措。
这个狡猾的女人知道吗?
啊,她一定是知道的。
即使后来,她因为龙巢大敞的洞窟口,在一夜吹入的冷风里,发起了孱弱微烫的高烧......不不不,那是另一个引他怜惜与心动的诡计。
在他略带不耐烦的喂药时,意识模糊的舔到他的手指的柔湿舌尖;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整夜,弄得他躁动不已的高烧中低喘的吟声;就连她清醒过来以后,茫然的用他在宝藏堆里翻了半天找到的原本用于放置宝石的丝毯裹紧自己,小心翼翼的低声的向他道谢。
那毯子下面微露出的莹莹脚趾,玫瑰花般羞涩的脸庞,紧张的抓紧了丝毯的手指,让他那时甚至忍不住的觉得,她才是这件柔垫丝毯应该包围着的宝石。
龙族天生对美丽的事物有着极强的宽容和占有欲。所以,才会有青年龙族不断的去掠取和占有美丽的公主,这无关情爱,只是一种本能。
人族的公主本应只是像宝石财宝那般的,被冰冷的龙瞳审视着,不带任何可以触及爱恋的情绪的欣赏着而已。
但在名为厄尔特的恶龙和他的收藏品公主却发生了不一样的事情,她在以为他不知道的时候,用赞叹的神情,像是欣赏无上的宝石般的呆呆望着他的艳红鳞片尾巴。
有点痒痒的怪异的感觉,后来逐渐变为一日日无法控制的加深的爱意,在他的心间澎湃,最后满溢而出时,他甚至相信了少女在生性暴躁的他只在面对她时会蹙着眉控制不住流露的些许温和态度中,露出的温柔笑容是出于对他的喜爱,而不是......自知掌控了他的心后的背叛的前奏。
这一切是骗局。
被宝剑劈落,坠下悬崖后,身体上的旧伤已愈的红龙现在对几年前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美好记忆都满怀猜忌和戒备,就像对待一个伤得他体无完肤,鲜血淋漓的敌人。
“我的公主殿下......”龙族的占有欲,使得在说到她的时候,还不忘加一个“我的”的前缀,他的嗓音顿一顿,接着就是染了血似的讽刺至极的嘶哑声音,“现在还记得我的名字呢。”
“你可知道.......”我在落到悬崖底时,有多渴望听到你哪怕只是惊叫一声的喊我的名字,那个我在夜空下,允许你抚摸我的鳞片时,告诉你的名字。
可是没有呀。
真可惜。
掏出了血淋淋真心的恶龙,只在真的洒出热血时,听到了公主为了王子的英勇善战而发出的欢呼声。
哪怕是极北的寒冰之地带来的寒意也不及这一刻。
自此以后,在他充满了躁狂杀意的昏沉脑海里,接连幻想出的,从公主可爱柔弱的唇瓣里吐出的恶毒诅咒,便絮絮叨叨的回响起来,于是他的伤口反复裂开又愈合。
龙族的骄傲在那一刻被人类的柔弱公主践踏粉碎,他忍耐屈辱的躲藏起来,在龙族强健的体质下,等待那对他族而言足以致命的伤口慢慢愈合,却在无数次不安的睡梦里,被公主的冷漠话语和瞥视,重新一遍遍的剜开心口。
他这一生所有的耐心和克制的杀意等的就是这一天,充满着恶意和杀戮感的巨龙身躯为了折磨猎物的一寸寸压下来,对着他的噩梦。他的情人。他的公主。他的珍宝。
这个将他伤害的遍体鳞伤的女人!!
居然还敢嫁给那个剑上涂毒的狡诈王子。
还妄想踩着击败巨龙的荣耀,和和美美的在王都教堂里,国民的欢呼声中亲吻,结婚,安定的统治国家。
无边的怒火和恨意使得龙的竖瞳收缩到了极致,他贴近她依然如少女般细嫩的面容,仅过了一两年而已,但是这美丽柔嫩的唇瓣已经亲吻了那个人类多少次呢?
这个他曾经顾念怜惜着的,从未真正深入的花穴,又被造访了多少次呢?龙族的欲望在想到这里时,怀着一腔怒气和戾意,毫不犹豫的深深没入,动作粗暴得仿佛是想要让自己的雌兽认清到底谁是她的主人。
他将她翻过身去,贴着她的背,在侵蚀他全身的颤动快感之中,睚眦必报的龙贴上她耳边低沉的重复着她的罪名,“欺骗我,夺走我的财宝。”
他毫不留情的压制掌控着她挣扎了一下的身躯,龙的利牙克制的咬住她湿润发颤的脖颈,竖瞳里的神情时而是柔和的迷醉,时而是凌厉的杀意。
恶龙可怕的性器撑开穴口至发白,丝毫不匹配的巨物在她柔腻的腹间抽动起伏,在女人强忍着的湿润咽呜中,他神情不虞的咧嘴,“听说你还给他生了个孩子?”
“我要吃了它,然后,你再给我生个蛋。”他低哑的嘶声笑着,说完了最后恶毒的话,在身下女人一瞬间抑制不住的母性哀泣声中,瞬间转为满目冰冷的戾气,抽身挺腰,动作地更加可怖发狠。
就像是要直接将这位尊贵的王后殿下生生肏死在他的宝藏堆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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