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弼可不管两人如何想,冷声道,“我父王乃为国征战,负伤而死,本是死得其所,怎的到了二位姑娘眼中,便是被人克死?我父王与两位姑娘何冤何仇,两位姑娘要如此诋毁我父王,害他死后名声不保?”
他话音一落,杜若兰跟庾青青吓得心肝儿一颤,立马屈膝,
“不敢,二爷恕罪!”哪里还有刚刚趾高气昂的样子。
这位蒋二爷打小跟着凌王上战场,擅长出其不意,甚至有的时候带着面具出战,用兵诡异,有战场猎豹之称,绝不是她们可以随便置喙的人物,再加上,他身上自有一股生人勿进的锐气,她们二人再能耐也不敢在他面前嚣张。
蒋承弼冷淡的眸子扫过二人,落在杜若兰身上。
“杜姑娘似乎对圣上赐婚的圣旨很不满!”
“不敢!”
杜若兰吓了一大跳,这顶帽子扣在她头上,整个杜家都要遭殃。
她心里郁闷的很,这蒋承弼莫不是吃错了药,这语气怎的听着似乎是要给谢云岫做主似的?
不应该理都不理她,完全不屑她,甚至还怪责她克死了自己的父亲吗?
庾青青见蒋承弼脸色不好,心下也有点慌,她刚刚对谢云岫趾高气扬,那是因为她觉得谢云岫对不起庾家,现如今庾家在朝堂还没站稳脚跟,而眼前的凌王府可是皇帝最信赖的功臣之家,庾家得罪不得。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连忙认错道,
“给二爷请安,我们几位随府上长辈过来探丧,因前殿人多,故才来此处透气,却没想到叨扰了二爷。”
蒋承弼无情打断她,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味道,道,“没错,你们不仅叨扰了我,还冒犯了母亲大人?”
什么?
母亲大人?
他说的是谁?该不会是谢云岫吧?
杜若兰闻言眼珠子都差点要掉下来,而庾青青也险些站不稳。
他居然称呼谢云岫为母亲?
有没有搞错?
蒋承弼年纪比谢云岫还大一些吧?
何止是她们不可思议,就是谢云岫自个儿都差点栽倒。
她暗暗瞪了蒋承弼一眼。
收到谢云岫的眼神,蒋承弼暗暗好笑,不过他面上不显,却是不理会旁人,忽然神态语气十分恭敬道,
“我本是去明熙堂给母亲请安的,哪知道母亲已经到了半路,遂追寻到此,父亲征战多年,因战伤去世,也算死得其所,父亲遗言,不许我们大办,要我们高高兴兴送他,还望母亲莫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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