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满意足地拿着被套走开了。
观完全程的岑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在这对母子交谈的结尾处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阿姨还挺热情的哈······”
梁殊没理她。
岑颂:“······”
她在对这个人抱什么期待呢?
空气安静半刻,就在岑颂以为梁殊不会说话了,后者兀自开了口:“时韫裕留在京都,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岑颂一愣,没想到梁殊开口的第一句话会对她说这个。
梁殊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他和你提过吗?”
岑颂想到这一切的诱因,无所顾忌地笑了笑:“我觉得我应该猜得到。”
梁殊早有所料:“那他就是还没告诉你?”
“他没有必要对我说,而我也没有问他。”岑颂大大方方地阐述。
梁殊觉得她就是一个陷入爱情、自我感动的蠢女人,也顾不上她还怀着孕的现状,直接揭穿这一层隐布:“他接手了江锐宏这些年的研究项目,但他从未和你提过一个字,我不喜欢嘴碎也不喜欢挑拨离间,但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趁早问清楚他的态度,不然后悔的只会是你。”
岑颂眸子猝然变冷,幽幽地对上他的视线:“既然你不喜欢挑拨离间,那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梁殊愣了愣,随即恼羞成怒一般质问她:“你现在是在朝我发脾气?”
岑颂耸耸肩:“我可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自以为是了。”
梁殊此刻只觉得被人好心当作驴肝,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冷笑一声,大声道:“我自以为是?他这个研究你知道是什么吗?江锐宏这个疯子留给他的是什么,你清楚吗?”
岑颂淡淡地点点头:“我说了,我大致猜得到。”
时韫裕没有对她刻意隐瞒什么,但从未和她提及过。
她在读博的时候听到程教授谈到过这项技术,至于对这项技术的看法,她不认同也不反对。
岑颂一时间也想通了郁叙的心脏是怎么来的。
其实,她在确定郁叙的心脏来源于黑市的交易,试图查过心源,但是没有任何痕迹,他们甚至调查过京都所有三甲医院在那段时间前后的记录,也是一无所获。至于宋晓雨说的特殊血型的患者恰巧离世,操刀医生也只是含糊其辞。
现在看来,那颗心脏应该就是这项技术的产物。
只是这项技术毕竟没有成熟,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如今梁殊把话和她挑明,岑颂已撇去当时的惊讶,反倒有些坦然。
时韫裕究竟会如何选择,她其实也拿捏不准。
听到岑颂的答案,梁殊有些生气:“那你还这么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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