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准备辞职?”时晋神情肃穆,话里也是刻不容缓的意思,“我有事和你说,你过来一趟。”
时韫裕要挂电话:“恕不奉陪。”
“时韫裕!江锐宏已经死了!未必你要因为他和我这个父亲心生间隙?”时晋火冒三丈,“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给你留了什么东西!这个疯子!”
沉默半响,时韫裕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地址发过来。”
······
“我听说您前不久才从警察局出来?”高级西餐厅里,时韫裕一见面就是对这个父亲毫不留情地挖苦。
时晋拍桌子:“我是你老子!我做的这些都是要留给你的!”
时晋和江锐宏这些年一直有牵扯,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凡事利益优先,江锐宏确实能给他带来不可小觑的效益。
如今江锐宏一垮,悬壶药厂也要被查。
时晋如热锅上的蚂蚁,始终和警方咬死只知情江锐宏的部分走私。
悬壶药厂确实有洗黑钱的嫌疑,但生产药厂制作的药品没有任何问题,何况也找不出更多证据证明时晋和江锐宏是一丘之貉。
只能说,时晋做了一笔失败的投资。
这不仅影响到了公司的名誉和利益,很大程度上,悬壶药厂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将会一蹶不振,再次翻身成为全国最大的药厂公司几乎是登天之难。
时晋切下牛排,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幸好美国那边的市场没有什么影响,不然真要被这个江锐宏害死了。”
想起前不久这个人还是另一副嘴脸,时韫裕嘲讽地勾了勾唇。
时晋看他一眼,冷声问:“江锐宏留给你什么了?”
时韫裕不言。
时晋思忖半刻,不大满意:“他这个疯老头你尽管随他去,但既然你准备辞职了,就和爸爸一起回美国。”
“我说过了,我不会回美国。”时韫裕凉声拒绝。
时晋勃然大怒:“江锐宏那个破技术有什么好的?你看看他,不仅赔了命还搭上我们所有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个疯子处心积虑就是利用你!他就是想让你给他卖命!”
时韫裕轻轻勾起唇,并不言。
他怎么会不知道江锐宏如何处心积虑地利用他、驱使他,但扪心自问,在江锐宏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他的时候——
是完完全全的排斥吗?
当年他跟从江锐宏研究的时候,是真的被他牵着鼻子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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