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裕冷笑一声:“你们最好祈祷岑颂没有事,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脱身。”不顾这一家人戚戚的哭声,他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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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水,京都的气候回暖的效果不佳,干冷的风像是一片片刮刀,呼吸稍微重了都叫人肺部生疼。
时韫裕气喘吁吁的推开眼前的一扇铁门,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以及站成两排、对他虎视眈眈的黑衣人。
发鬓发白的老师看到学生的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起身迎接。
时韫裕懒得和他废话,尚存的敬意在此刻殆尽无几,冷冷发问:“岑颂在哪?”
江锐宏眼角皱纹增添了好几根,笑容略有收敛,只是上前拍了拍这个学生的肩膀,惋惜地摇了摇头:“老师来找你叙旧,怎么?这么不待见我这个老师?”
时韫裕不动声色地躲开,耐心全无:“我再问一遍,岑颂在哪!”
江锐宏笑容渐渐消失,拿起一个遥控器,一瞬间,黑色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另一端的动静。
时韫裕紧缩着瞳孔,死死看着里面的画面。
屏幕里的人显然已经伤痕累累,嘴角和衣服上还挂着血迹。
时韫裕目眦欲裂,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你敢动她?”
战成两排的黑衣人欲要上前,江锐宏一个手势阻止了他们,反而饶有笑意地转头问屏幕里的人:“听得到吗?”
岑颂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茫然地睁大眼睛:“学长······”
时韫裕松开江锐宏的衣领,后者慢悠悠地拍拍衣襟,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
在这人的目光之中,时韫裕终于冷静下来,道:“你要玩什么?”
“韫裕,你知道吗?”江锐宏一双眸子温和地看着他,轻笑道,“同样身为学生,余泽可比你听话多了。”
时韫裕感到可笑,讽刺道:“他当然比我听话,毕竟他可是为老师你的宏图大业做出了巨大贡献。”
江锐宏不恼:“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都给过你们机会,显然,余泽比你识趣。”
“你所谓的机会就是让他烂死在牢里?”时韫裕唇齿相讥,“给老师你做替罪羊,然后成就这一段师生情?”
江锐宏微微一笑:“余泽死之前,你和他单独聊过吗?”
时韫裕晦暗不明地看着他。
“你以为一点钱就值得他为我卖命?”江锐宏眼神闪烁,轻佻一笑,“那次意外感染事故,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大家都免不了责。就算是我故意为之,可你们身为医生判断失误,你以为你们这些实习生就没有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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