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友立即笑问,“白公子,还不知你家在何处,下次好上门相约。”
白善转身从大吉手里接过一张门贴递给他,笑道:“我家在崇远坊里,高使者找周宅就是,我们都住那儿。”
高友知道,崇远坊那边住的都是贵人,对着三人越发恭敬了。
当然,高友也将他们的门帖给了他们一张,虽然他们不太用得上。
然后高友就目送三人上了马车离开,大吉给他们赶车,护卫们则骑一匹马,再带上白善和白诚的马一起回家去。
等马车走远了白善才将窗帘放下,和满宝道:“长豫公主如此喜爱美色,你还带她来看美人,万一出事怎么办?”
“不会出事的,”满宝笃定道:“天下的美人何其多,长豫虽爱美,但她也是公主,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更何况,论美,娄冕还比不上杨学兄呢,连你和殷或都比不上,她不会做错事的。”
白二郎在一旁接口道:“还有我。”
满宝和白善一起扭头看他。
白二郎微微挺直了胸膛,一本正经的道:“先生说过,美不仅在于相貌,更在于才华和品格,这品格时日尚短,我们且不论,就说这才华吧,娄冕三人还比不上我呢,而且我长得也不差吧?”
说罢还将捋了一缕头发偏头看向白善和满宝。
满宝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白善直接挥着拳头将人按下去揍了好几下,嚷道:“再做这种动作,下次送你去和马福明做伴儿。”
白二郎叫道:“这是娇弱动不动,娄冕不就是这样的吗?”
“才不是呢,”满宝道:“你这叫做作,他那叫温柔。”
此时,正骑马回宫的长豫也在和明达说娄冕,“他长得可真白,比我们女孩子还要白。”
明达点头,“我看着他身体似乎也不是太好,却能比我们还白,不过我看着,似乎没有殷或白。”
长豫就叹息,“不仅没有殷或白,才情上也差了一些。我以前不喜欢殷或,觉得他一个男人比我们女子还娇弱,又爱哭。”
“我记着几年前我去大姐姐家里吃喜酒,就在后院见过他,不过是大姐夫家的两个堂弟说了几句讥讽的话,他当场就哭了。”长豫哼道:“他要是当场骂回去或是打回去,我敬他是一条好汉,结果却眼眶通红的哭了,我就觉着不好,当时父皇还说,要不是他身体不好,还想和殷家做亲呢。我才不要嫁给这么一个文弱的人。”
“但今儿在满宝家里看见的殷或,似乎和以前见过的有些不太一样了,”长豫道:“不过,娄冕是真温柔,殷或嘛,只怕是面团里捏着月季枝条,扎手得很呐。”
明达闻言就哈哈大笑起来,问道:“姐姐这是在选美还是在选驸马?“
“当然是在选美了,驸马,唉,那得父皇做主了,”长豫叹气,“父皇就想把我嫁给他那些好功臣家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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