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劝道:“贺言郁,就算你模仿得再像温淮之又有什么用?你还是你,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觉得你现在对我,只是产生了求而不得的执念,或许这并不是爱?我希望你能清醒过来。”
男人望着她,一滴泪掉了下来,他撇开视线,脸上温和的笑已经彻底粉碎。
他问:“不管我为你付出再多,所以你还是想离开我,对吗?”
贺言郁这副清泠中夹杂着脆弱的样子,像极了书里写的美强惨。
安棠缄默,良久,回答他:“对。”
她想,需要清醒的人,不止有贺言郁,还有她。分开,对他们两个而言,都是最好的抉择。
客厅里寂静无声,气氛逐渐凝滞,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贺言郁开口打破彼此的沉默,他问:“那你今天就要走吗?”
“嗯。”
“我送你。”
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贺言郁转身上楼换衣服,安棠站在原地,抬头,目光望向他的背影。
从他身上,她看到锦绣燃烬后的灰暗。
寂寥、落寞。
*
港城的隆冬,雪花就没停过,昼夜不停的大雪,使得这座素来璀璨繁华的城市,也被清冷萧索的气氛笼罩。
天地苍茫,白皑皑的一片。
贺言郁开车送安棠去机场,一路上车内寂静无声,沉默在肆无忌惮的蔓延。
这场送行持续近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到了终点。
安棠拉着行李杆,身上穿着羽绒服,她怕冷,脖子上还系了围巾。
寒风夹着雪粒,怪冷的。安棠见贺言郁还站着不动,想了想,说道:“你回去吧,再见。”
男人应了声,却并未行动,而是默默注视她,他看她的眼神还是跟之前一样,温柔而专注。
恐怕连贺言郁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真的已经习惯了温柔,习惯了温淮之的言行举止。
安棠收回视线,握着拉杆,带着行李箱转身走进机场。
身后是茫茫大雪,安棠不由得想起昨年,那时贺言郁车祸苏醒,他俩相处的时光,一帧帧,浮光掠影般从脑海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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