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侧头一看,江执的手臂被划了一道挺深的口子。
惊心,“你流血了!”
江执也顾不上,抬头冲着肖也喊,“画怎么样?”
肖也是在上方位,所以看壁画看得清楚,回了句,“没事,轻拿轻放!”
大家都松了口气。
等把木板安顿好,确定壁画无损后,几人都坐在了地上,提在半空的心也终于落下来了。
这才关注彼此的情况。
祁余的脚踝骨有点肿,但慢慢活动没太大问题,骨头没断。肖也还好,就是胳膊肘撞青了,罗占没什么事,就是冲上前的时候抻了一下腰。
所以江执倒成了挂彩最重的那个,盛棠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才发现确实划得不浅,因为整个重量都在他身上,肩胛骨处也蹭破了皮,淤青了一片。
得知这件事后,胡翔声又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先是确定了一下壁画是否受损,然后强行压着祁余和江执去了医院。
但在两人眼里,这些伤也没什么大碍。
祁余的扭伤靠养,但他还是坚持工作,他的理由也是充足:我一个做修复的,往那一坐大半天都不带动一下的,都快成静止画面了,还怕什么脚伤啊。
而江执呢,胳膊缝了四针。
给他缝针的是个女大夫,时不时打量着他的俊脸,等缝完针后交代了些注意事项,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幸好是胳膊,这要是脸上豁了一道子多可惜,以后别跟人打架了,就安安静静地做个花瓶吧。”
江执:……
江执也没闲着,前脚处理完伤口,后脚就进窟工作。跟祁余差不多的理由,说伤的是胳膊又不是手,也不影响工作。盛棠也知他的倔脾气,任由他去了,平时就多叮嘱他注意些伤口。
再次确定揭取壁画无碍后,江执这边开始着手自己负责的那部分。颜料层的揭取需要极大的耐性,而且每一道程序都要极其细心,有的步骤还要耗费不少时间。
他揭取的时候,也成了大家伙的现场教学,胡教授千叮咛万嘱咐肖也录好像,方便日后做技术参考和教学用。
还是一样,先做了清洁工作。刷胶的时候,江执将其浓度把控得十分好,根据颜料层和地仗层的情况和性质,他摒弃先了聚乙烯醇,采用了深山里的桃胶作为黏合剂。
贴布选用了纱,是江执亲自挑选的最适合的棉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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