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浑身一震,血液陡然沸腾开,无数密紧的气泡膨胀着窜涌,她用力地抽开手,声音倒还平静:“夫人,我们谈好的是两年,合同上也写得很明白,两年就是两年,我绝不会多待一天。”
陆母听了,不由得挑起眉,又仿佛是意料之中,转身来到办公桌前。
素白的指尖轻轻地敲打起桌面,上好的梨花木质地,温润光滑,清晰的倒映出她此时的面容,唇角微沉下去,一双眸子缓慢变得沉黑森冷,嗓音更低了许多:“我以为这两年时间,余小姐对阿琛是有好感的……”
猝不及防的,重重的摔砸声陡然炸开!
伴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陆母最先反应过来,脸色顿变,慌忙拉开房门跑出去,余青受了惊吓,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跟上。
她刚走下旋梯,突然身上一沉,修长的双臂缠紧了她的腰,一股清冽的气息刹那扑入呼吸里,她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伸手反抱住了他。
陆璟琛的身体在瑟瑟地发抖。
余青感到错愕,抬起头来,客厅的地板上全是花瓶和茶杯的碎片,零零落落的狼藉铺满一地,陆父站在沙发旁,全身绷得紧紧的,望向她的目光里错综复杂,医生则是惊奇的瞧着她,满是探究的意味。
见她看来,肖医生微微一笑。
只有陆母看到这场面一脸心惊,急忙走到陆父身边:“怎么回事?”
“啊!!”
蓦地传来余青的一声惊叫,他们眼看着陆璟琛抓住了她的手,急切地向楼上跑去,不一会就消失在转角。
余青从没见过陆璟琛跑过,他从来都无声无息的,看书或是玩积木,偶尔走路的声音也是极小,现在却跑的极快,像要迫不及待地做什么。
她怔怔的望着他,风吹过他耳边细碎的黑发,微微拂动着,发丝下是半截纤长而瓷白的后颈,线条优美,泛着一层柔润的清辉,仿佛是羊脂玉,四周奇异的寂静里,那雪白的衬衫帖着他清瘦的身骨,从里绽出淡淡皂香。
走廊两边的墙贴了米黄壁纸,细致的花纹映着一幅幅西欧油画,从眼前飞逝而过,她望的久了,不由生出恍惚。
直到她被扯进卧室里,“咔”的一声,是上锁的声响。
余青的眼皮一颤,定了定神,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的可怕,碎发凌乱地覆在眉前,眉尾平展,纤长幽黑的睫毛微微地垂着,衬出通红眼眸,泛着一层莹润的水意,洇着睫尖也染上潮气,几乎透明。
他就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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