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同时还有一点点心虚。
他们两个在那儿讲正事,他却在暗暗地吃醋……
“对不起……姐姐……”楚雁都不敢看贺云白的眼睛,埋头在她胸前。
贺云白这时候才终于想明白,楚雁到底是为什么突然不对劲。
她坏笑着将他从怀里捞起来,捏住他的脸颊,不怀好意地问:“你不会,是在吃你哥哥的醋吧?”
楚雁的一张脸憋得通红,侧过脸不看贺云白,怎么也不肯承认。
可他忘了,他现在还躺在贺云白身下呢。
他的姐姐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缴械投降。
……
贺云白洗干净手回到床边的时候,楚雁还在喘气。他躺在地毯上,一只手揪着地毯上的羊毛泄愤,那块都被他薅秃了。
“放过你可怜的地毯吧。”她不禁发笑,凑过去揉揉他的脑袋。
楚雁愤愤不平地继续揪着,“我刚刚求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愿意放过我。”
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当然,也不想反抗。
……就只能折磨自己的地毯了。
“要不要去洗澡?换一下衣服。”贺云白摸了摸鼻子,她一直都记得要有分寸,但刚刚实在是有点头脑发热。少年此刻身上的睡衣和没穿没什么分别,这张地毯可能也该洗了。
楚雁“哼”了一声,扶着床沿慢慢地站起。
虽然没有做全套,但还是耗费了他很多体力,以至于双腿都有些打颤。贺云白理智回笼,立即便心疼不已,将楚雁扶到浴室,亲亲他的额角哄他:
“是我不好。”
只一句话,楚雁便立即偃旗息鼓了。
其实刚刚也只是闹小脾气,并不是真的不开心。贺云白怎样对他都是好的,只要是她给的,痛也快乐。
更别提是她的温柔。
“姐姐帮我洗呀。”
“没有力气呜呜呜……”
贺云白一时失语。
她轻轻揪了揪他的头发,低声威胁:“你今天是真的不想睡觉了是吗?”
楚雁晃了晃她的手,故作天真地笑道:“姐姐心疼我,不会折腾我的。”
贺云白:“……”她觉得血压有点高。
……
到最后,两个人还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在被褥间贴在一起,传递着对方的体温。
楚雁说的对,贺云白到最后也没有狠下心让他难受。到最后反而是她比楚雁先困倦,靠在少年的肩头慢慢阖上眼睛。
女子一如从前清瘦,即使楚雁现在因为病痛折磨而消减了许多,还是能轻松地将贺云白圈在怀里。
贺云白睡着的模样比平时显得更加稚气,她还很年轻,却经历了很多。但这些经历却没有化作沧桑停留在她的面孔上,她纯澈又清净,不沾染一点儿俗世的蹉跎。
她重新相信他,在他身边入睡,手指被他牵住,一头青丝也被他揽在手臂间。
这让楚雁想起很久以前,他们在贺云白的宿舍沙发上纠缠在一起,两个人抢着一张被子,发丝和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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