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牛奶的气息渐渐敛去,楚雁重新聚起精神力,听话地遵从她的所有命令。
少年乖巧得过了头的模样让贺云白心底柔软。其实何止是楚雁呢,丢失了他的这些岁月中,她从未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总觉得,哪里空了一块,像是一个无穷的欲望洞口,再多的东西填进来也没有用。
只有楚雁可以。
贺云白这样坚硬的一个人,总是要为了他心软。
她爱怜地垂下头,蜻蜓点水般地触及那片柔软。
少年即使瘦得脱相,也仍是美丽的,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在她附身时瞬间绽放出光彩,他捻者她的黑发,怎么也不肯放开。
贺云白却仿佛故意捉弄他,一触即离,很快又起身。她站在床前,拢了拢自己的黑发,一身衬衫西裤没有丝毫褶皱。
反观楚雁,他仍沉浸在刚刚的那一点温暖中,贺云白身上自带清淡冷冽的气息,却在那一刻被他温热的呼吸沾染上,逐渐暖和。
楚雁眼神迷离,微微张着嘴,似乎是想要深入的模样,他的手还保持在搂着贺云白的姿势,显得有些滑稽。
贺云白很快抽身而出,这让他颓丧极了,手臂无力地垂下,他浑身都在渴求她的触碰,可贺云白,就那么云淡风轻地放开了他。
楚雁觉得好像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半晌,他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贺云白,求饶道:
“姐姐,我错了……别,别这么欺负我。”
她根本就是在惩罚他刚刚的行为。
楚雁朝她伸出手,一刻没有触及贺云白,他就会觉得不安极了。
贺云白嘴角衔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顺从地走近楚雁,再次牵起他的手。
她没有再在楚雁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那些他独自瞒了下来的一切,既然他本来不愿意让她知道,贺云白便不再提起。
她其实慢慢明白了。楚雁的自尊,都用在了这种事情上面。他怕她是因为知道了他的付出,出于同情,于是留在他身边陪伴。
可贺云白很清楚地能分辨出自己此刻的心意。
他真是个傻子,贺云白想,宁愿一个人憋着折磨自己,甚至在最开始都不愿意同她见面。
少年在玫瑰花从中仓促又狼狈的转身,始终留在她的心底深处,留下一丝隐痛。
她叹了口气,握着他的手更紧了几分,语气轻柔:“小雁,愿意出门吗?我带你去看一个东西。”
楚雁当然答应。
首长府的管家开着飞行汽车,将他们送到了帝都大学。
贺云白在这里的最后一年没能念完,楚雁更是中途便去了边境一年,又飞去R星找她,回来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出过首长府。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两个人都觉得有点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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