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逢笑了一下,似乎很感兴趣:“那你知道这次辩护律师是谁吗?”
纪梵睨了他一眼,脑海中拂过的是印刷在纸面上略显单调的两个字。
简清。
但奇怪的是,这两个字似乎和本人意外地贴合。
男人薄唇微启,不疾不徐道:“我知道。”
本来想卖波关子结果没了发挥余地,虞逢有些失落地“啊”了一声:“你知道了啊?”
纪梵不太想继续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很没必要。他既然经手了这起案子,就必然要了解被告的辩护律师。
虞逢:“时隔一年,你俩又碰上了。哎你说这次是你赢还是她赢?”
不等纪梵回答,他先自个给了答案:“虽然简清实力确实很强,但这案子结果都明显摆在那了。我听几个同事说那被告阴沉沉的,年纪轻轻颓废得要死,一看就是张杀人犯的脸。”
说到最后,他不免叹了口气,心疼起自己的朋友来:“也不知道简清是怎么想的,碰上这么个案子,还碰上你。”
纪梵没什么温度地扯了下嘴角,算是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
“输赢不重要,输给谁我也不在乎。”
可以说,他好像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
检察官,看似极度正义的一个职业,但和他似乎也没什么共鸣。
选择这个职业,不过就是因为他所知道的职业中,检察官和他联系最深。又或者说,他抱着漫不经心的态度从事那个人之前的工作,就是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叮——”,明亮的光线随着电梯的打开逐渐渗了出来。纪梵刚准备抬步朝里走,却在看到里边人的时候稍稍顿了一秒钟。
虞逢眼眸突的闪了闪,跟着纪梵走进去的时候随即漫上一抹笑:“刘律师。”
刘学鉴冲他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二人,客套着:“纪检虞检刚下班啊?”
虞逢看着前面的人摁了楼层键,悠悠道:“没办法,这卷宗永远都翻不完。”
刘学鉴笑着附和两声,转而问向前人:“纪检也忙着翻卷宗?”
纪梵:“嗯,刚接手个案子,上边给了点压力要尽快处理完。”
刘学鉴迟疑了一下,状似不经意地问:“是疏水河道那起案子?”
疏水河道焦尸案最近可以说在刑事案件中特别热门,先不说它的恶性程度,光网络上的报道也是层出不穷。
纪梵瞅了眼电梯下降的数目,身后的虞逢倒是忙着替他回答了:“对,就那起。这不是被害人家属强烈要求尽快给个交代,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咱领导也不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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