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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状元爹其实和她提过在京城风府假意娶个妻或是收个小妾做样子。她年少清高,认为自己常年不在京城,娶妻纳妾只会耽误那些女人。

状元爹叹气:“阿缨,可朝中人的眼睛都看着你……”

她狂妄出言:“爹,以我现在的身份,娶妻不能随便,嫁进来的高门女和我朝夕相处,总会看出端倪,倘若她对外胡言乱语怎么办?我定然会毫不留情地杀了她!”

“若那女子懂我,肯替我守着秘密,那我就更不能娶她进门耽误她一生……”

状元爹:“话虽如此,但总要做做样子,你不娶妻可以,要不纳个妾?”

“花楼苦命女子多,你纳她进府,咱们风家好吃好喝得供着,等过些年再悄悄让她死遁改嫁个良人,这算不得耽误她们,于她们而言是幸事一桩。”

她笑了,揶揄道:“爹,我娘是京城出了名的彪悍人物,谁不知道咱风家不准纳妾?不娶先纳反倒惹人生疑。”

状元爹憨笑,急于为女儿出谋划策倒忘了自己后院有个万万不能提纳妾的女人。

见状元爹为了她掂量着和娘亲商量给她纳妾,她哭笑不得地拦住惴惴不安的状元爹。

“爹,我不纳!您把朝中那些议论我子嗣的臣子名字报给我,我连夜烧了他们的后宅,看谁还敢做长舌妇嚼我的舌根子!”

状元爹:“……”

现在想想,她恨不得将那时候张狂无知的自己拍死在墙上。

河岸边。

“其二疑心呢?”她问拿剑对着她的徐怀信。

徐怀信低低一笑,长剑抵在她的腰腹处,那里有一条狰狞的伤疤。

剑刃噗嗤插入伤疤,她痛得幡然醒悟。

当年她腹部受伤,徐怀信趁她晕迷应该看过她的身子……

记忆戛然而止,她垂眸看向此刻谦逊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徐怀信。

指腹在绑紧的绷带上摩挲两下,她板起脸,怒问:“替本将军包扎伤口的游医现在何处?”

这是她上辈子醒来得知自己伤口被包扎的第一句台词。

唯恐被人知晓自己女扮男装,凡遇受伤,她都是自己偷偷处理,可这次伤得太重了,便是如此,晕迷前她下达的最后一个命令是不准军医进她的帐篷。

箭矢从腹部进,贯穿了整个身子,纵是没有她那道命令,军医也不敢贸然上前取箭。

徐怀信这时候站了出来,对帐篷外一众心急如焚地风家军道:“军医胆怯不敢取箭,徐某倒认识一江湖游医,此人医术了得,不如请那人来?”

风家军是她带出来的家臣,当然不准徐怀信一个小小军师胡来,当即反驳。

徐怀信高声质问:“难道你们想眼睁睁看着将军失血而死?”

风家军面面相觑,情急之下只好准了徐怀信穿过大漠去请所谓的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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