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头一歪,扑在床子晕倒过去。
“爹!”我吓坏了,赶忙抓住我爹呼喊,“爹您怎么了!”
棠梨不懵了,忙跑来掐我爹人中,但掐了半天,我爹仍旧牙齿紧咬双目紧闭!
得,我立马朝旁边手足无措的画眉草妖道:“快,快去叫千延!”
我回到洞府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早上,棠梨坐在塌上,眼睛底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千延过来,施了针灸,我爹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有了气儿。
千延说我爹是血压突然升高导致脑血管破裂,虽然抢救了过来,但是要想醒来,很难。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于是看到忤在旁边的棠梨就有几分不是很顺眼,把他给赶了回来。
但是现在看他明显一夜没睡的样子,又有几分心疼,便走过去问他:“等了我一晚上?”
他却起身,往洞门口走:“我回酒窖去住。”
我说:“怎么了?”
他有些木纳纳的,道:“我想静一静。”
我在想,为什么我找的男人总能把我爹给气晕倒?
行吧,静一静便静一静,我觉得我二人都应好好静一静。
第56章
棠天,我从未听我爹讲过这个人,我去问过李州,他说他也未听过见过。
但棠天与棠梨,皆姓棠,这怎会此般巧?
我认为棠梨必然知晓些什么,于是几日后我便前住酒窖,想问问棠梨情况。
结果那狗的居然在酒窖门上下了十分厉害的阻挡法术。
这是摆明了对我避而不见。
东西真够心狠,不就对你不高兴了一点嘛,这般惩罚我!他完全不知道,我这几天想他想得有多厉害。
我便赖在酒窖门口,叩门:“棠梨你出来!”
里面没声音。
我道:“你要是不出来,我今儿就在这儿赖一天!”
里头无动静。
我接着道:“不,我明天还来赖!”
依旧没反应。
我不放弃:“后天还来赖,大后天还来赖!”
“赖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流水之声。
我身子一僵。
三年了,那声音就是化成灰我也记得。
是他吗?
我轻转过身去,是他。
我沉声:“追俊!”
他站在不远处,与三年前一般无二,飞扬马尾,青底竹衫,微微笑着,看一眼,就已万年。
他道:“琛儿,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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